倾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懒懒一笑。 “啊。” 她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紧绷的弦在那一刻断开,江刻压着她,缓缓靠近:“我会想,怎么拉更多的人陪葬。我会想,这破乱世,人不是人。我会想,我怎么还没死。” 喉咙涌起一股酸涩,江刻停了几秒,字字顿顿:“我还会想,以后不要再来这世上了,它不值。” 墨倾忽然僵了一下。 江刻吻住了她的唇。 疯狂的,恣意的,粗鲁的,像是在发泄,可只有他知道,他在克制某些喷发的情绪。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可是,唯独在面对平城战役时,他是切实有代入感的。 独守一周的绝望,苍茫大地上,似乎只剩他一人,而他要面对的,是一群凶恶残暴到失去人性的侵略者。 置身于那种处境,连死亡都变得仁慈。 墨倾刚开始没反应,没一会儿,她渐渐回应他。 空气中弥漫着的酒味儿,被火花点燃了,一触即发,转眼燃起了火焰。 如同此刻的他们。 他们清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又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是那样疯狂、激烈,无处发泄,于是全从肢体中展现出来。 墨倾忽然觉得痛,碾压于全身每一处的痛,跨越了一百年,可痛感是那么的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