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对上了。 迟时、闻半岭、戈卜林在燕城出现意外,正是五年前。 …… 第二天一大早,江刻来敲墨倾房间的门。 墨倾有起床气,开门时,一身的火气,但是,在见到江刻后,她忽而意识到什么。 她没冲江刻发火。 而是安静地看着江刻。 江刻问:“吃早餐吗?” “吃。” 墨倾吐出一个字。 她回了房间,花了几分钟洗漱,也没怎么整理着装,头发抓了两下,穿着一件睡裙,就跟江刻出了旅店。 哪怕是这样,路上还遇到几个冲她吹口哨的。 不过,江刻眼神一扫,无人敢造次。 “睡得怎么样?”江刻似是没话找话。 “啊?” 墨倾没能明白。 江刻眉头轻皱,换了个问话方式:“你的伤,会影响睡眠吗?” “哦。”墨倾扫了眼肩膀,“昨晚有点儿,现在已经不疼了。” 江刻领着墨倾进了一家早餐店。 墨倾有伤在身,但她随意惯了,没放心上,但江刻却无形中关照到极致,给她拖椅子、端早餐,甚至连筷子都提前给她掰开。 细致入微。 墨倾拿着筷子,看着,有些失神。 江刻一瞧,就莫名来气,将自己筷子一掰:“受个伤,就忘了怎么吃早餐了?” 墨倾忽然被他一呛,张口就回:“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 江刻硬气得很,将酱油放到墨倾跟前时,力道都重了些。 墨倾左手受伤,右手拿筷子,瞧了眼酱油,理所当然道:“你给我倒。” 江刻撩起眼皮:“求我。” “……” 墨倾眼里冒气一丝丝火,“你莫不是想死”这句话,已经写在瞳孔上了。 僵持三秒,在墨倾欲要自己拿酱油时,江刻忽然伸出手,一把抓起酱油。 墨倾抓了个空。 江刻心情颇好地给墨倾倒酱油。 墨倾咬着牙:“大清早的,你别给自己找抽啊。” “正好,给我试试新保镖。”江刻丝毫没放眼里。 墨倾:“……” 给他脸了! 不过,过了几秒,墨倾又释然了。 虽然偶尔,会从江刻身上见到江延的影子,可多数时候,都是江刻玩“角色扮演”的时候。 江刻本性玩世不恭,随性散漫,跟后来的江延没一处相似。 算了。 墨倾将念头抛在脑后。 “他人呢?”墨倾用筷子搅和着米粉,低头吃了一口。 “让他先回去了。”江刻说,“留了个他的联系方式。” 墨倾继续问:“你问出了什么?” 二人一边吃米粉,一边聊天,把昨晚掏出的消息,都一一同墨倾说了。 没有丝毫隐瞒。 墨倾喝完最后一口汤:“所以说,他确实是井时,又是迟时。” “嗯。”江刻颔首,“再来点儿吗?” “不用。” 墨倾吃饱了。 她只是不爱浪费粮食。 “有一点,我没搞明白。”江刻说。 “什么?” “按理说,迟时在基地工作多年。以戈卜林的记忆,迟时最起码十年前就在基地待着了。”江刻问,“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 墨倾手一僵。 仔细一想,她记忆中的井时,跟现在的迟时,也长得一模一样。 墨倾忽而打量起江刻来:“你呢?” 江刻强调道:“我身体很正常。” 他醒来三年。 虽然差别不大,但长相仍是有细微变化的。 墨倾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刻,最后点点头,表示同意江刻的说法。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江刻道,“他被带回基地,待遇极有可能跟你一样。但是,他待在基地,应该比外面更安全。” 江刻将选择权给了墨倾。 “你对基地很熟悉啊?”墨倾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