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被墨倾治,你们听到没有!找不到一个能干的一声了吗,她那种一心想上位的贱东西,有什么资格治我啊?” 楚泱泱的喊叫声,无比清晰,一字一句落了耳。 阿罗的心狠狠一揪。 他心想:祖宗诶,省点心吧。 然而,当他着急忙慌看向墨倾,想挽回局势时,墨倾却跟没听到似的,进了一楼。 “……” 阿罗愣了一下。 注意到还站着的宋一源,他朝宋一源看了一眼,明明头皮发麻,但还是强行一笑。 干巴巴的,无比牵强。 宋一源倒是随意笑笑。 他说:“进吧。” 那掌控主动权的姿态,仿佛他才是主人家。 眼下楚泱泱解毒一事要紧,阿罗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让保镖们安抚住楚泱泱,自己则是跟上了墨倾和宋一源。 他得看看,墨倾究竟是如何治的。 * 房间门窗敞开,光线明亮,两个保镖躺在两张单人床上。 一个被墨倾扎过两针,此刻陷入昏迷,一个痛苦的呻吟,似乎疼痛难忍。 墨倾扫视了眼,径直走到仍醒着的保镖身边,手指往他手腕上一搭,须臾后就跟宋一源说:“把人扶起来。” 宋一源便走了过去。 同时,也难免唏嘘:能让他做助手的,大概就墨倾一人了。 跟上次一样,墨倾抽出一枚银针,给保镖颈后扎了两针,尔后,保镖就开始抽搐、口吐泡沫,症状跟先前那人一样。 第二次见,阿罗等人已经不慌了。 墨倾收了银针,站直身子,身形笼了层清冷淡然,她侧首同阿罗说:“纸和笔。” “是……” 阿罗下意识点头弯腰,但在这个字音要说全实际,顿时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卑微,僵了一秒后,硬生生改口。 “好。”他说。 他找人拿了纸和笔,不是宣纸和毛笔,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笔是一支钢笔。 虽然落差是有的,但墨倾已经适应了。 她接过来,走出这间房,在大厅里找了一餐桌,侧身坐下,迅速写了一药方。 宋一源走过来,瞅了一眼:“这药方,值老鼻子钱了吧。” “谁知道。”墨倾道。 搁在一百年前,她戏弄财主、军阀时,无论写个啥,都值老鼻子钱了。 哪怕毫无水平的书法,那些人也得花重金供着。 遑论她的药方。 但现在…… 她还没摸透市价呢。 岐黄一脉消失,《中草药奇效配方》只留传说,懂行的不多,需求的更少。加之各种化学、生物毒药抢占市场,她确实摸不准值几个钱。 写完后,墨倾将药方交给宋一源:“拿过去。” 宋一源一怔:“我?” 他还得跑腿哦? 墨倾理所当然地反问:“还得我?” 宋一源:“……” 嘴角微抽,宋一源只得捏着那一张药方,走向在一旁候着的阿罗。 宋一源:“给。” 阿罗立即接过来,低头一瞧,字迹飘逸,不失洒脱,笔锋尖锐,遒劲有力,是一手好字。 他当即对墨倾印象改了三分。 药方上,写了一些中药药材,末了,备注了煎药火候和服用方法。 “谢谢。” 阿罗先是道谢,然后拍了个照,找人按照方子抓药。 之后,他又去房间里转了一圈。 他往门口瞧了眼,低声问里面的人:“怎么样?” “都记录了一下,老武被扎过针后,抽搐了一下,就睡过去了。但温医生让我们记载的那些症状,有明显减弱的痕迹。”那人回答。 “嗯。” 阿罗点点头。 他放心了几分。 然后,他又出了门,让人好生招待墨倾和宋一源,找了“看一看楚泱泱的情况”的借口,然后去了二楼。 “挺不放心你啊。”宋一源一眼洞穿,优哉游哉道,“估计得确定这俩当实验的身体好转,才会让你上楼。” 墨倾喝了口茶。 她说:“正常。” “你这就忍了?”宋一源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