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神情有些担忧:“柏管家,少爷一天只愿意看一个医生,今天温家过来了,这二位恐怕……” “没事。”柏谢说,“让他们坐着,好生招待,过两个小时让他们走就是。” “但那位墨小姐,不是您亲自请过来的吗?”青年问。 “一个传说中的医圣后人罢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柏谢口吻里裹着淡淡的不屑,“温家难得派人过来一趟,怎能推辞?” “万一温家也治不——”青年噤声。 柏谢冷声道:“温家都无可奈何,她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能比得过温家?” “是。” 青年点头。 柏谢拂袖离开。 青年朝会客厅看了眼,犹豫了下,便没放心上了。 确实。 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又怎会有温家的能耐? 挂上“医圣后人”的称号为人所知,也就是最近这几天的事情,还没见过她真正的本事呢。 也怪他们运气不好。 本来是约着今天的,但少爷一天只乐意见一个病人,温家忽然登门看病,不管成与不成,他们也难见少爷一面了。 * 会客厅。 茶水倒了两次。 闵昶将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扔,皱眉说:“他们在晾着我们。” “嗯。” 墨倾正在看书,听得闵昶开口,表示同意。 她翻书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让他们等了半个小时了。 好家伙。 她看过无数病人,登门看病的也有,但哪一次不是别人求着来的? 生怕得罪了她。 这一次,她难得主动上门,却被晾着了。 闵昶问:“走吗?” “嗯。” 墨倾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本想着是因她的毒药配方遭的罪,她能帮就帮,现在被这般对待,就不要怪她没有一点医者仁心了。 二人一拍即合。 墨倾将书一合,拎在手里,跟闵昶一起往外走。 走出门口时,有个青年迎上来,客气地问:“二位是要走了吗?” “不走等你们管饭吗?”闵昶出言讥讽。 青年笑容一僵:“是这样的,”他掏出一张支票,“这次劳烦二位白走一趟了,这一点路费,还望收下。” “当然。” 墨倾两指夹住那一张支票。 青年心下冷笑。 ——果然,全都是见钱眼开的。 但是,墨倾看都没多看一眼支票,而是慢条斯理地将其折叠起来。 她轻捏着那张支票,将其放到青年胸前的手巾袋里,语气傲慢又不屑:“赏你少爷的。多备点纸钱,省得在地下过得不舒坦。” “你——” 青年闻声,脸上笑意全无,一抹怒意袭上心头。 他抬手就朝墨倾挥去。 然而,不待墨倾动手,闵昶就先一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年抬手甩开,赫然感觉到手腕处一阵剧痛,等他定睛一看,发现手腕被划拉出两道血口子,鲜血正从被划开的皮肉里涌出。 青年震惊地抬眼。 “抱歉。”闵昶活动着五根手指,两抹清冷的视线打过来,眼里裹着警告和威胁,语气里不见丝毫歉意,“是你先动的手。” 青年表情微变。 他注意到闵昶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两枚黑色的戒指,没有一丝花纹和点缀,平平无奇,可在戒指下方,露出了两个弯钩,钩子上还沾着血。 青年浑身汗毛倒竖。 ——怎么还带搞暗器的! “柏管家,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前方的楼梯传来了一道男声,“谷少爷的病情我已经记录下来了,我回去就跟家父和家兄讨论。” 柏谢赶紧说:“那就谢谢温二少了。” 他的客气程度,跟面对墨倾、闵昶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语气显然更要真诚一些。 墨倾和闵昶皆是不爽地皱起眉,抬眼看向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个人。 被称之为“温二少”的人,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眉眼间洋溢着自信光彩。 不过,他打扮得不像是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