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出来扔在了地上。 梁绪之重重甩在地面。 他猛地抬头,什么都未来得及看清,就见墨倾一脚踢过来,由下往上踢中了他的下颌,他一口鲜血喷出来。 “我最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墨倾上前一步,猜中了梁绪之的胸口,语调轻悠悠的,“揍起来没负罪感。” “……” 疼痛与愤怒交织,梁绪之此刻双眼通红,血丝遍布。 这会儿,梁绪之从最初的震惊中脱身出来,他的理智被拉回了一些,瞪着墨倾道:“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话没说完,墨倾又一脚踢中他的胸口。 梁绪之疼得浑身蜷缩起来。 墨倾站在他跟前,不疾不徐地说:“你可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 梁绪之在心里狂喷脏话。 又是一脚踹过来,梁绪之连在心里骂人的劲儿都没有了,浑身疼得他直冒冷汗。 墨倾在梁绪之身侧蹲下来,手在梁绪之身上摸到那一张药方。梁绪之下意识想捂住,可来不及了,他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一晃神,药方已经被夺走。 梁绪之彻底慌了,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处境。 “我知道二十一道显现步骤,”梁绪之仰着头,艰难地说,“你只需让我看一眼,药方我不要,恩怨我不计较。” 墨倾拎着那一张柔软的皮纸,缓缓起身,凉声道:“我对药方没兴趣。” 梁绪之望着她,眼神是困惑且迷茫的。 墨倾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来毁了它的。” “哈哈哈……”梁绪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忽然笑起来,唇齿间沾了血,他却大笑不止,“你难道不知道吗,这药方是不能被销毁的……” 销毁药方? 这是他听说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一百年来,无数人因这一套药方而疯狂,当然,有一批人想要将其销毁。可是,他们办法用尽,依旧无法破坏分毫。 这药方,根本就不是人间该有的东西。 然而,他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墨倾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往皮纸上滴下了几滴液体。 液体是红色的,刚沾上皮纸,号称“无法销毁”的皮纸顿时燃烧起来,火焰窜起,皮纸在墨倾掌心燃烧。 只烧皮纸,不烧墨倾。 就像墨倾掌心燃起了一团火。 火焰照应着墨倾的脸,光影在拉扯变换,她脸上情绪不明。 “不可能,这不可能……” 梁绪之脸上的笑容转化成震惊,在火焰消失的那一刻,彻底变成了疯狂。 “呵。” 墨倾嗤笑一声。 皮纸彻底化作灰烬,墨倾的手掌翻过来,灰烬于她手里掉落,风一吹,飘散着。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毁了它?!”梁绪之跟发疯似的扑上来,去护着那些灰烬,他愤怒地骂,“你个疯子,你知道它的存在价值吗?!” “我爱毁便毁。”墨倾懒洋洋地说着。 她微微俯下身,手指一勾,捏住了梁绪之的下巴:“就像你……” 她嗓音轻轻的,语调缓缓的,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凉意。 梁绪之浑身僵住。 下一刻,他听到墨倾字字顿顿地说:“我爱揍就揍。” …… 五分钟后,墨倾走向路边瞠目结舌的沈祈。 在她身后,是一辆报废的车,以及……遍体鳞伤的梁绪之。 墨倾走到沈祈跟前,问:“处理好了?” “哦……嗯。”沈祈终于回过神,将超薄笔记本合上,随手放到斜挎包里,“监控都被替换了。” 墨倾说:“那走吧。” “……行。”沈祈仍在震惊中。 她坐上了摩托,墨倾坐在她身后,规矩地戴上头盔。她往后看了眼,看着自觉的墨倾,又回想起方才的画面,满满的违和感。 回去的路上,沈祈把摩托开成了小电驴。 沈祈慢悠悠地开着车,问墨倾:“逼停车那个,你怎么办到的?” 墨倾随口答:“你可以当成你无法理解的高科技。” “……” 沈祈小半辈子还没经历过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她觉得这事有点困难。 不过,沈祈很快转移话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