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自己的回声定位能力,江鹤立马就找到了审问室所在的地方。
利用出色的脑力将固定的声音提取出来,江鹤非常轻松便能够听见其中的声音。
所长已经走入了审问室之中,坐在他对面的便是之前被江鹤抓回来的通缉犯。
基础信息的询问流程已经走过了,所长坐在他的对面,开门见山地询问道:“听说你是柳籽会的编内成员,你有没有什么能和我们聊聊的?”
通缉犯瘫坐在所长的面前,表现得相当放肆,似乎并不在乎自己会面临什么。
他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屑。
“积极配合,之后我们对上面的汇报也会美化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想清楚,”所长按照惯例宣读了一些老掉牙的东西,虽然他也不觉得这方法有用,“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的话,就是不配合调查了。”
通缉犯笑了笑,随后抬起自己被镣铐所束缚的右手,比了一个中指。
依旧没有说话。
坐在所长旁边的警员没忍住,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却被所长按了下来,“干什么干什么?你要逼供啊?这是不合规矩的,伱懂不懂?”
“就是,”通缉犯咧嘴一笑,第一次在审问室里说出了话,“你们能对我干什么?”
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之嚣张,简直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要不是双手双脚被特制的镣铐束缚住,超凡力量也被极大程度压制,通缉犯估计恨不得直接在所长和警员的面前拉屎。
沉默了两秒钟,所长敲了敲桌子,审问室外便走进来一位警员。
“所长,有什么吩咐?”
他伏在警员的耳边,低声说了句,“把江鹤叫来。”
听到所长的话,通缉犯笑出了声,“我跟你讲,你把谁叫来都没用,我不会说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此刻坐在拘留室内的江鹤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不一会儿,警员就跑到了拘留室之中,按照所长的要求,把江鹤从拘留室里带了出来。
“你看,我早就说过了,审问的时候我也得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早把我接过来,何至于现在慌慌张张来找我呢?”
审问室内的通缉犯依旧嚣张,甚至还问起所长有没有去嫖过。
“我跟你讲,你也别跟我板着一张脸,”通缉犯笑嘻嘻地开口,“你就算板着一张脸也没用,倒不如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少活十年还不开心吗?”
他见所长扫了自己一眼,像是逗狗一样,“嘬嘬嘬,哟?还知道看我,真聪明——”
话音未落,江鹤一脚把审问室的门给踹了开来。
所长旁边的警员被吓得抖了一下,通缉犯见状,刚想狠狠地嘲笑他一下时,却正好对上了江鹤的双眼。
“卧槽!”
若不是枷锁还在,估计通缉犯已经跳起来了,他万万没想到所长去搬来的救兵居然是这个家伙!
那一晚在巷子里,江鹤一点点捏碎自己的手骨,那份记忆简直刻骨铭心,他几乎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恐惧!
“大大大大大哥,什么事儿把您给请来了……”
江鹤没理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所长。
所长将要询问的事项清单全部写在了一张纸条上,随后起身,示意警员和自己一同离开。
“监控关了,录音后期调试一下就行,你自己悠着点儿。”
说完这句话,所长便关上了审问室的门,与随同的警员一齐站在了门外。
江鹤拿起了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后才面向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通缉犯,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
通缉犯满脸冷汗,也跟着笑了笑。
门外,警员对所长问了一句,“所长,抓人就算了,这审问也让他来吗?他能审出来东西吗?
“这审问的活是专业的,我们都撬不开他的嘴,他能够做到吗?”
所长磕了颗瓜子,将瓜壳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先看看吧。”
二人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审问室内是隔音的,所以二人也听不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没有像江鹤那样堪称恐怖的五官感知能力,更没有能够穿过隔音板的听力,自然只能在外面干等着,看江鹤什么时候主动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所长旁边的警员有些等不及了,拍了拍屁股想要站起来,进去看看里面是個什么情况,但也正好是在这个时候,江鹤打开了审问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长见状,刚准备询问江鹤有没有问出来个什么东西时,江鹤便将写满了内容的纸条交到了他的手中。
“我是冤枉的,尸体是柳籽会的人扔在我家里的,”江鹤只挑了重点,“剩下的内容都在纸条上,他知道的事情,我全帮你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