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小车车悠闲上朝;李承乾被四五品小官指着鼻子骂骂咧咧的时候,太宗因为小报告就去质问一二三品的开国大佬说他们是不是对亲爱的嫡次子不够尊重。
EMMMMMM就很难评。】
一品大佬之房玄龄:“……”
他们相信,这群惶惧流汗的鹌鹑中一定有一个是他。
其他人有一个是一个,不敢讲话。
愧疚于自己没有像魏征一样站出来劝谏是另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像仙幕所言那般,觉得……
就很难评。
这群人中,唯有魏征站在皇帝下侧,面色严肃,眉头紧皱。
浑身气势都带着一种‘受够了’的暴躁感。
【更不要说魏王的居住地了,魏王府邸大到“东西尽一坊”,像是把大名鼎鼎“居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的芙蓉园送给魏王都是正常操作了。「15」
府邸之景美到被称之为“都城之盛”后世闻名,千万人打卡。
宠禄过盛,屡次受谏。】
“嚯!”
众人目光紧盯他们亲爱的陛下。
只觉得陛下的操作真可谓是仙幕常挂嘴边的‘骚操作’
终于忍受够了的魏征:“陛下对魏王真可谓是宠爱至极。”语气幽幽。
“陛下亲口言侈本不可长,竟还准许魏王盛修第宅。
守已成之基业,其道不易,居安思危,有始有终,才可定其世。魏王一府之地东西尽一坊?陛下不若直接把京城划送给魏王如何?”嘲讽满分。「15」
岑文本跟着叹道:“疮痍未复,德教未普,朝廷资产屡空,陛下此举过了。”
尤其是看到仙幕上自己对魏王府邸过于奢侈上疏过,但却被皇帝嘉奖一通敷衍了事,岑文本心中更觉陛下对魏王过分宠异。
李世民弱弱不敢言。
他理亏,他无理,他……李世民憋红了脸:“玄成、景仁说的极是。”
魏征甩袖,这次是真气了,有种未来是被皇帝气死的既视感。
【但其实要数压垮李承乾的最后一根稻草,上面这些的力度充其量就是把李承乾这个太子砸到吐血的顽石罢了。】
臣子:“……”
顽石也是很是伤人的好不好?
这还接二连三的砸,一不小心砸死人都有。
【就是顽石的数量有点多,从贞观十年开始,把李承乾砸道‘吐血’。】
【真正的重击,是贞观十四年,十五年。】
【那年,唐太宗准许李泰在府中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的文学馆,「15」才是压垮李承乾的最后一根稻草。】
“嚯!”
“熟悉的文学馆!”
臣子们沸腾。
这波操作他们怎么觉得很眼熟啊!
这波操作不仅仅他们觉得眼熟,未来的李承乾也觉得眼熟。
岂止是眼熟,那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操作了。
当年他们的秦王老父亲就是这么搞的啊!
李承乾感同身受未来的自己了。
他懂得了未来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感受了。
未来的他一定很害怕,很惶恐吧。
一个储君,处处受限,备受否定,暗无天日。
而这时身边的弟弟却如袅袅明月一般升起,受群星环绕,万人夸赞。
甚至……
像他政变上位的父亲一样,开起了文学馆,广招人才。
之前看父亲上位史看得有多兴奋开心骄傲,李承乾现在的心情就有多阴郁。
他深溺于名为‘李建成’的湖底,浑身被‘李建成’这三个字围绕着。
他会如上一个被废的太子李建成一样死于同胞兄弟的刀剑下吗?
李承乾不得不说一句,他不知道,他不能肯定。
【看着备受皇帝宠爱的弟弟广召时俊,门庭若市。
不知道这时候的李承乾想到了什么。
是想到他的老父亲秦王李世民开文学馆广招俊才,终得十八学士,还是想到杨广伪装仁孝俭约恭敬。
是想到李建成身死的下场还是想到杨勇的迟钝被陷被废。
是想到母亲不逝世后自己与父亲愈发少的交流,还是想到宠冠诸王的魏王会是下一个秦王,会开启第二轮的玄武门之变。
父亲是真喜欢李泰这个弟弟。
贞观十五年弟弟李泰主编的《括地志》完稿,父亲如获至宝,频频大肆赏赐,其赏甚至远超他这个太子的规格,惹得群臣劝谏。「15」
父亲果然喜爱弟弟,为了不限制弟弟的开支,甚至取消了东宫的出用库物限制。「15」
宠爱有加礼秩逾制,让他这个太子为弟弟让步。
父亲果然喜爱弟弟,胜于喜爱他。】
一段似是太子独白的话,让臣子们沉默。
褚遂良:“人有情,然后制法,后有国家,有储君诸王之分。圣人制礼,尊储君卑诸王。储君正体,特须尊崇,诸王虽爱,不得超越储君,现如今储君用物竟因王而退步……”「15」
褚遂良眼中流露出悲意:“所以有嫌疑之渐。佞巧之奸,乘机而动,私恩害公,惑志乱国。此乃祸乱之源。”「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