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峰可不相信母亲会这么‘好心’,他敢肯定,自己前脚去地下室,母亲后脚就会让父亲跟上。
“爸、妈,地下室真的只有一些古董,你们想看就去问爷爷,何必为难我,我是真怕爷爷揍我呀。”
张家振气道:“你怕挨揍,就不心疼我?让我去问你爷爷,这跟让我送上门找揍有什么区别?”
还是陈芸心疼儿子,拉了拉老伴儿的手,劝道:“算了,不让看就不看吧,别让石娃为难了。”
张家振还是不死心,问道:“石娃,你跟我说实话,地下室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爷爷给你的?”
张一峰犹豫道:“算不上给我,只是让我帮忙保管。”
张家振又问道:“很多吗?能值多少钱?”
“这”
张一峰敷衍道:“还行吧,我不太清楚,没估算过。”
张家振满脸的郁闷,对着陈芸说道:“老爷子太偏心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张家的长子,东西不让我保管也就算了,连有什么东西都不让我知道,太过分了。”
陈芸安慰道:“算了,老爷子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能交给石娃就不错了。”
紧接着又好奇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老爷子到底把东西藏哪了,怎么这么多年,我们一点都没发现。”
张家振也好奇,要只是几个瓶瓶罐罐,老爷子还不至于避讳自己,现在不让自己知道,肯定是因为东西有很多,甚至说是值不少钱。
“儿子,地下室我们可以不看,以后也不去打听,但是,老爷子以前把东西藏在哪,告诉我们没问题吧?”
张一峰也觉得总这么瞒着父母不是个事儿,犹豫再三,决定透露一点。
“爸、妈,告诉你们可以,但你们保证,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否则,咱家以后就别想消停了。”
陈芸连忙保证道:“放心,我和你爸又不傻,肯定谁也不说。”
张一峰说道:“这些东西,以前都藏在祠堂的密室里。”
张家振追问道:“你去过祠堂的密室?”
张一峰点了点头。
“偏心,老爷子太偏心了。”
张家振满脸的气愤,不停的走来走去,对着陈芸说道:“我不仅是张家的长子,还很可能是下一代守祠人,居然不知道,祠堂还有密室。”
陈芸从来没进过祠堂,好奇道:“祠堂里有密室?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发现?”
张家振白了老伴儿一眼,说道:“别说你了,我经常去祠堂,也不知道里面有密室,估计全村只有他们爷孙俩知道。”
张一峰解释道:“这是守祠人口口相传的秘密,我也是爷爷搬出祠堂后才知道的。”
听到这,张家振算是彻底死心了。
“哎,原本我还想着过些年,就去接替老爷子,让他回家享几年清福,现在看来,我连做下一代守祠人的资格都没有。”
也不怪张家振心灰意冷。
既然是守祠人口口相传的秘密,父亲没告诉自己,而是告诉了一峰,那就说明,一峰才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
陈芸安慰道:“肯定是规矩变了,老爷子才告诉一峰的,不然,他也不会舍得石娃小小年纪就进祠堂,守祠人肯定还是你的。”
张家振听了这话,更加郁闷。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说来说去,在老爷子的心里,我这个儿子,还是不如孙子。”
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也不打听了,你们爷孙俩,哎。”
说完,便没落的朝外走去。
张一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着陈芸说道:“妈,你快去安慰一下我爸。”
陈芸也心疼老伴儿,点了点头,连忙追了上去。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老爷子把东西传给石娃,自然有老爷子的道理,传给他,总比传给别人强,而且”
壮壮见爷爷奶奶不带自己去玩,养着脖子喊道:“爸爸,出去玩。”
张一峰抱起壮壮,说道:“你先上楼跟妈妈玩,一会儿爸爸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找妈妈玩。”
张一峰上楼将壮壮交给顾言溪后,下楼将门给锁上,继续搬东西。
又将这五十件古董拍了照片,发给上次定做古董柜的厂商,报了尺寸才出了地下室。
他大体估算了一下,除了不允许买卖的青铜器外,其它的古董加在一起,无一不是精品,最难得的是,非常罕见。
比如说,苏轼的那幅书法作品。
苏轼在古代文人中的地位非常高,但流传于世的书法作品极少,这与他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
天灾人祸、多次贬斥流放,再加上他更喜欢散文和诗歌,综合各种原因,导致现存他的书法作品极少。
还有一幅名为《市井图》的画作,让张一峰有些拿不准。
十大传世名画中,有一幅名为《千里江山图》的画卷,作者王希孟,是数千年来,唯一一位仅靠一幅画作,就名垂千古的画家。
他十八岁完成画作《千里江山图》,但之后便杳无音信,有人说,是因为他完成画作后不久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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