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无关其他。你也不用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而顾虑太多,劳心伤神。如果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父亲?” “经过这件事后,我怕了,王爷。” “怕什么?” “怕你死。” “生死各有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谢凛心里明白许倾,与她的手紧紧相握:“我还没有康复,所以你会没安全感。等我完全康复了的话,一样可以如从前似的独挡一面。” “嗯……” “而且你怀孕的事,按照规矩来说,是必须昭告天下的。不然一直瞒着,早晚有一天会瞒不住。就怕到时候有心之人会故意以此做文章,从中挑拨质疑孩子的血脉。” “还会这样的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皇宫中嫔妃们留在御医那里的存档都是为什么?皇家本就如此。这次回去,我不能给任何人,任何事以击碎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你的任务就是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好。那我这就去和江玉他们一起准备着,准备好了咱们就回京。” “不用你,我直接和属下说一声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 许倾一再坚持,谢凛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随着她的性子去做。 他只是在心里发愁,许倾这人闲不住,这可怎么养胎啊。 眼看着,天气转凉了,利于谢凛伤病的恢复。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回京之路。 许倾买了一辆特别大的马车,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小床,可以供人休息。这样就可以让谢凛时常休息一下,免得舟车劳顿。 后来这一路上,许倾被谢凛强行按在床上休息,不得起来。结果许倾被晃悠得孕吐更加严重了。 他们的速度很慢,足足三天才回到了京城。 回到王府后的许倾,才真正有了家的存在,什么都不管,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两天,中间醒了一两次也是赖在床上,特别不愿意起来。 身体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有一种骨头都跟着松软的感觉,特别舒服。 她这么懒,谢凛都有些害怕,怕她是身子不舒服,特意叫来了御医来看,才放下了心来。 许倾这两天来,可能是把这一个多月以来没解的乏全都补上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许倾整个人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以前在齐州的时候还不觉得呢,一到了王府里,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就越来越不想动弹。 这天清晨,她觉得自己要起床走走。 结果刚一出去,就看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堆了一大堆箱子,看着样子应该全是送过来的赏赐。 她的小院子,已经快要炸开了,再不管就要没地方容纳她自己了。 露珠对她说,这些都是三天前他们回来之后,王府收到的贺礼。皇上送来的赏赐,府中下人已经收拾了三天,还没收拾完呢。 别人的贺礼,许倾倒是能理解。 问题是她听说谢凛也赏赐了不少东西,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谢凛一回来就被夺舍了吗? 许倾郁闷的坐在床边,反复琢磨这件事。 谢凛听闻她睡醒了,紧忙的赶了过来,虽然身上的伤还未曾痊愈,但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小懒虫,你醒了?” “嗯,王爷来了。” 许倾蜷膝老实的坐在床边,看着有些郁闷似的,不太高兴。 “怎么了?不开心?还是不舒服?”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有没有痛?” “没有,挺好的。看你的样子,怎么不太高兴,哪里不顺心就说出来。” “院子里都是些什么?” “都是一些贺礼,还有父皇对你的赏赐。这些大臣们很会见风转舵,知道齐州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在咱们回来了之后,便开始巴结了起来。等到下人们记录清楚后,就一点点的收起来了。” 许倾不太喜欢张扬,毕竟在她心里,孩子是她和谢凛两个人的,因而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庆贺和赏赐。 弄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怀孕了一样。 许倾依旧不理解,也很郁闷的问:“别人的赏赐也就罢了,那你为什么也要赏赐我啊?” “这是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证明我对你的重视,不能让外人觉得我对你的疏忽轻视。” “合着就是左手换右手呗?” “算是吧。”谢凛很在意许倾的情绪:“就因为这事儿,让你不高兴了?” “就是不太习惯。而且赏赐这词儿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