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我已经醒了,你也该安安稳稳的休息了。你回去踏实休息,不要守着我,可以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守着你啊?” 谢凛长舒了一口气,对她既有心疼,又有无奈:“在我昏睡的这些天里,我一直都在做梦,梦中一片片的黑暗,那黑暗每每快要将我吞噬,却有个声音总是在与我说话,又让能我继续忍受着黑暗带来的迷茫,一天又一天。我知道那是你,不会是别人。虽然我说不出话来,但是我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继续坚定的等下去?” “什么?” “那天把你救回来的时候,我望着奄奄一息的你,曾经紧紧握住了你的手,我感受到了你的手指在回应我,我知道,你想要为我活下去,才会挺了那么久。所以我才不会放弃,即便郎中说,没什么希望了。可我知道执着是相互的。” “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谢凛的眸光之中,蕴含最多的仍然是对她的愧疚。 许倾借机教训他道:“所以以后要听话,不许任性,赶紧躺下。” “好,好。” 谢凛用右胳膊撑着床,自己一点点的躺了下去。 “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我可以。” 许倾知道,谢凛他现在是凡事都想要亲力亲为,若是不满足他,反而适得其反。 她站在床边,看着谢凛自己一点点的平稳躺下后,便安心的离开。 谢凛不忘叮嘱她:“你要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 “这话,应该是我来对你说才对吧?” 谢凛他又不说话了,大难不死又添了新毛病犟不过就保持沉默。 许倾关上了房门,让他安心休息。自己也回到了房间里。 这些日子,为了给其他人省出来一间房来,云翎和许倾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回来了?他怎么样?”云翎问。 “还可以,就是总想要下床,总盼着自己能快点儿好。” “正常,他一向都是个要强的人,怎能甘心让自己如此颓废的躺在病床上呢。”云翎一边翻着书,一边平静的说。 “你好像对他很了解的样子。” “那当然,你这话问得毫无意义。” 许倾也没想要跟她计较,反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捶着腰。 云翎见状,询问:“怎么?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就是总会觉得腰酸。不能久坐。” “你前段时间何止是久坐?”云翎犀利的反问。 “迫不得已,没办法。我总不能躺在床上养胎吧,那得心多大啊。” “你当真没告诉他吗?” “等等吧,我怕他跳起来,又不安生。” “你不说,你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必会安分啊。要是直接被他戳穿,我看你怎么办。” “戳穿就戳穿呗,能怎么办?反正他也不能打我。你信不信,我现在要是告诉他,他都不能让我近身。” “你真没什么感觉吗?我怎么听说,妇人怀孕初期,会有些许不适?” 许倾嘴硬的调侃道:“你说的那是妇人,我是少女,不一样。而且我除了闻见一些味道会感觉恶心,没什么别的反应。我的这个宝贝,可懂事了,半点麻烦都不找我。” 许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真没想到这孩子能安安稳稳的怀在自己的肚子里。甚至时刻都已经做好了要放弃他的准备,因为许倾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谢凛,放弃齐州的一切。 只能说,是老天以另一种方式给予了她面对一切的勇气,又让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云翎偶然间想起来什么事,:“对了,和你说个事儿。” “何事?” “我叔叔跑了。” “不可能,你听谁跟你说的?” “你哥和我说的。” “可是之前不是说,云继已经押送回京城了吗?难道是路上出了事?” “就是路上出了意外,被北漠的人劫走了。这件事我也在发愁,很显然北漠是不打算放弃云继,我害怕会连累我们家。” “你只要在这个时候撇清与云继的一切,皇上应该不会迁怒于你们。你得切记一点,千万别给你叔叔求情。”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估计等许野阔回来了之后,肯定要向谢凛汇报一番,不知该怎么办。” 许倾紧紧皱着眉头。这还没等到回京呢,事情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