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你所有的坚持都有了回报。整个西南地区也没有沦陷。” “嗯……” 谢凛急功近利,想要自己支着胳膊起身,不料左肩膀处的伤口疼痛瞬间袭来,让他再一次挫败的趴在了床上。 “别别,你不可以这样。” 谢凛此举,可把两人急坏了。 许倾对他解释:“王爷,左肩膀上伤还没有好呢,用不了劲儿的。我来一点点的喂你,你别急。” 谢凛深深的叹了叹气。许倾知道,谢凛心灵上的伤口要远远的大过身体上的伤痛。 许倾就这么一点点的把水喂进去,给他漱漱口。 “应该饿了吧?” “不……饿……” “那好,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咱们再吃饭。” 许倾转身要走,却被谢凛拉住了手。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要去给你熬药了。”许倾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柔声问。 谢凛的嘴唇还是干裂的,嗓子亦是哑的,轻轻的从口中微吐出几个字:“辛苦你了。” 最让许倾顶不住的不是这四个字,而是谢凛眼中的愧疚。 他竟然是在愧疚着让她担心了吗? 许倾鼻子里涌上了一股股酸意,庆幸的说:“你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一点也不辛苦。” 说完后,许倾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不要多想别的事情,等我给你熬药。” “嗯。” 许倾出去了之后,便想着给谢凛熬药。 这些日子以来,谢凛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药了,都快成了药罐子。 许倾只在心里庆幸,他还能醒过来。 按照惯例,许倾坐在厨房熬药。 “刚刚,我去拿着银子给客栈掌柜,想要再续上一个月的。掌柜知道咱们的来历,死活不肯要,非说就当是为了所有齐州的百姓谢谢了,这可咋办啊。”江玉愁闷的对许倾说。 许倾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我一会儿去和掌柜的聊聊。客栈是咱们落脚的地方,人家这一个月也没怎么有过客人,光为咱们服务了。” “我说也是。”江玉忧心忡忡的说:“可我总觉得殿下的精神头儿不怎么好。” “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没什么大事,他那主要是心病难医。多开导一下就好了。你想想,你来带入一下,你爹杀了你最好的哥哥,但是你却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你会怎么想?” “我不怕我活不下去,就怕再看了我爹,腿跟着哆嗦。” “所以啊,你得给他点儿时间。” 江玉所说的话,也是许倾心中的担忧。 “你这些天好好照顾张绪,我有事叫你。” “行。”江玉转过身,看到两个炉子都在熬着药,便问:“两个都熬着呢?” “嗯。” “你不是都熬出来一碗了吗?怎么又加量了。” 许倾坐在炉子旁,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嗯,是。” “喝这么多,不得把殿下喝得冒苦水啊。” “哎呀,你别管了。” 许倾也没法说,那碗是给自己顺便熬的安胎药。 把江玉赶走了之后,许倾才松了一口气。 她可能是这天底下最自给自足的孕妇了。 安胎药自己开方子,自己熬。自己照顾自己,还得照顾那“奄奄一息”的孩子爹…… 傍晚。 谢凛睡着了,听到了门的动静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许倾端着盘子,正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一见谢凛醒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呀,还是把你吵醒了。不过醒得正好,我喂你喝药。” 谢凛没有回应她。 许倾以为他是迷糊着呢,特意走过来看看,:“嘿,醒着呢?” “我要自己起来喝。” 谢凛的语气里充满了倔强和逞强。 没等到许倾反应呢,谢凛自己便开始想着办法起来。 可能是躺得太久,又因为背上和胳膊上的伤口,谢凛在起身的一瞬间眼前一黑,浑身使不上力气,又重重的躺了回去。 见此状,可把许倾吓坏了,赶紧上前看看他的伤口,并责备道:“你不能这么逞强,身上的伤很严重。白天刚醒晚上就要下床吗?” “我的胳膊为什么像是没了一样?” “你左胳膊后面的砍伤,再深一点就快要把胳膊卸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了呢?要慢慢才行。” 许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