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打,打到他不会满口伪善的那一刻。” “是。” “你们住手!我告诉你们,擅自殴打侮辱佛门子弟,是要遭报应的!” “舌头若是不想要了,就割掉!省得聒噪。” 张绪带着人,先把慧青打了一顿,打到他趴在地上没力气再顶嘴。 谢凛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慧青,垂目问:“服吗?认吗?” 慧青牙被打掉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狼狈的怒视着谢凛。 “本王办了这么多的案子,也见过不少道貌岸然之人,不过像你这种程度伪善自私的人倒是头一次见。” 慧青歇斯底里的吼道:“污蔑,你这是污蔑!” “本王是否污蔑于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但本王之所以会与你说这么多,而并非直接将你押走,就是想要让你清醒一下。”谢凛对于慧青的丑恶虚伪的嘴脸,已然是嗤之以鼻。 “你口口声声说李四奎和端慧该死,他们确实该死,但轮不到你来动手。可你呢,在你知道了他们当年恶行的时候,你本就选择了沉默。而且在寺庙里和端慧狼狈为奸,做了多少有辱佛门的行骗之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谢凛说完后,张绪将那些脏账目的账本全都扔在了慧青的面前,:“自己看看吧。” 慧青开始心虚,不想刚刚那样振振有辞。 谢凛:“端慧还俗之后,圈走了所有的钱,没给你留下一丁点儿。想来你被端慧侮辱了这么多年,端慧自私的一走了之必将你心中的仇恨引了出来。” “你知道方桂琴是怎么疯的,更知道什么事情能刺激她更加狂躁的发疯。方桂琴替你打死了端慧,你就可以双手不染上一滴血的除掉他,可是有一件事却是你的意料之外。”谢凛歪唇冷笑了一下,继而道:“端慧根本不是死于方桂琴的棍棒之下,而是死于窒息,活活蹲在佛像里面憋死的。” “那我也是替天行道!” 谢凛越发嘲讽起了他:“你替天行道,岂不天亡也?你比所有的人都可恨。甚至比端慧还要可恨。端慧敛财,借运杀人之事最起码李四奎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同意的,两人是财迷心窍。说句难听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你不一样。你在明知道他们谋财害命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反而在十多年之后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十几年前的事拿出来供大你做文章。”谢凛几番话语,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愤恨,用手点着端慧的心口:“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利用了一位疯娘对逝去儿子的执着,甚至还想要让她给你背锅顶嘴,你看起来像个受害者,实际上才是那个恶魔。” “我没有!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慧青被谢凛说到了心坎儿里,开始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开始全盘否认。 “否认也没有用。你在为他人制造天谴的同时,天谴同样降临在你的身上。” 慧青气极,几名手下差点拉不住他,谢凛却任他去吼:“那我呢?我这么多年被端慧侵犯欺辱,有人管过我吗?” 谢凛一笑蔑然,轻声道:“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啊。我的态度与感受,就像你当初旁观李文录的死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谢凛浮现在唇边的是充满挑衅的笑意,催化了慧青心态崩塌。 慧青被捆手捆脚,恨得用自己的头疯狂砸进了泥土之中。 谢凛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张绪,将李四奎和这个和尚全都带回刑部,善后。” “是,殿下。那方桂琴怎么办?” 谢凛长叹了一下,:“先送回刑部,找一件好点儿的牢房,好生养着。” “属下明白了,殿下。那现在来看,整件事情已经明朗。如果按照律法来论的话,当年那个借运续命邓硕也是有罪的。咱们……是要不了了之的放过吗?” 谢凛斩钉截铁:“当然不会放过。李四奎,端慧,邓硕。他们三个只要没死,就是有罪。富人的命是命,穷人的命就不是了吗?” “可……” “带上人,咱们走吧。” “是。” 其实不怪张绪担忧。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别说是证据,很多关于这件事的线索都已经物是人非。 更何况,邓硕还是先皇后的表哥。 可谢凛却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过了多久,罪就是罪。不能因为是权贵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的残害人命。 谢凛料理完了刑部的事情后,回府已经是半夜。 回到王府之后,谢凛本想去自己的寝殿休息,不想打扰她。 但云烟阁的灯却还亮着呢,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