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一直都是谢凛的心结。 而且谢凛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许倾…… 谢凛的容色间愁云遍布。 王府。 谢凛推门而入,只见许倾自己一人正在吃饭呢。 对于他的归来,许倾似乎没多大的反应,一边夹着菜一边问他:“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刑部的事情刚刚忙完。”谢凛入座,累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在此刻放松一下。 “怎么样?”许倾问。 “如预想的那般,云继被革职在家,接受调查。这都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估计就得被关在牢里了。” “看来,方士奇这边就只能能挖得这么深了。”许倾淡淡的说着,给谢凛盛了一碗汤。 “吴四还是没有消息呢。” “没关系,明天我约了吴锦娘。我想要跟她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从她的口中打听到什么。” “有劳了。” 谢凛怕是忙蒙了,这么生分的话张口就来,以此惹来许倾怪异的目光。 她倾过耳朵重复问他:“你说什么?” “娘子,有劳了。” 谢凛手臂上有伤的缘故,端着碗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差点把热汤撒掉。 见谢凛慌乱之际,许倾快言快语的问:“你刚才干嘛去了?” “什么?”谢凛顿住了一下,抬眸注视着此刻的许倾。 在两人目光相对之时,谢凛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倾审问过的犯人的心境应该是何等的崩溃。 见似乎瞒不过去,谢凛只好牵强的笑了下。 “我从宫中出来后,把云翎送回了侯府后就回来了。” 许倾秀目之中满是不愿,语气明显已经开始不高兴了:“所以,瞒着我?” “这没什么好瞒着的啊,我又跟她没什么。” “所以有什么的时候就会跟我坦白了,是吗?” “你看你……” 谢凛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 就因为少说了一句话。 可什么事儿都跟她说,又像是自己在不打自招一样。 谢凛见她因此而生气,略显焦灼不安双手撑着腿,结果右胳膊因为有伤突然一软,仪态差点没绷住。 谢凛不敢用眼睛直视许倾,且越来越心虚。 许倾一动不动的用眼神瞄着他,就想看看这男人到底能瞒到什么程度。 谢凛自知是瞒不住,且越瞒着,事儿越大。 他侧过了头,直接撸开了自己的袖子。 手绢太小,没把伤口绑全,伤口看起来不深也不浅,手绢晕开了一些血色。 许倾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反倒继续拿起筷子来吃菜。 谢凛知道她生气了,自己低头默默的把袖子放了下来,并问她:“你……知道了?谁跟你说的?” 许倾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我见你还没回来,便亲自去刑部问问。刑部的手下说,你不会回刑部了,先去送云翎回家,然后就会回去的,所以我便回来了。” 语气里,多了几分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 “我……是怕你担心,怕你乱想,所以就没告诉你,毕竟也没有什么。” “明明没有什么,那你为何心虚于告知我这件事呢?” “因为多此一举啊,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不过只是云翎而已,又没什么。” “所以你打算真的有什么的时候再来通知我吗?心想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了,又有何妨呢?” “你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被你曲解成这样。”谢凛的脾气有些压不住了。 许倾看着谢凛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实在是心里赌气,起身就要走。 还没走出去,又折返回来,指着谢凛怒气冲冲道:“你走,这里是我的地盘儿。” “凭什么,整个王府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就在哪。” 许倾咬牙切齿的点头:“行,你不走,我走,我不在你的王府待着了,这总行了吧?” 这话谢凛听着有点害怕,立马强硬的改口认怂:“我走,我走总行了吧?” 说完之后,谢凛直接摔门而去。 许倾坐在桌前,气得呼呼直喘。 其实她气的根本不是谢凛和云翎之间有什么,也不是他受了伤这件事。 他气的是这两件事明明是平常事,他却要自以为是的隐瞒自己。 而且最可气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