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中多年,:“太子在被污蔑之时百口莫辩,情急之下对那些不相信他的人说,其中包括父皇在内。” “他说,我都已经是太子了,我还谋什么反呢?” 单单凭借着谢凛对这句话的重复述说,许倾就已经感受到了绝望。更何况还是亲耳听到这句话的谢凛…… 现在许倾才明白,那是何等的无能为力。也正是这一刻,她看到了谢凛无尽的脆弱与孤独。 太子的一句无法诉尽冤屈的话语,也抹杀掉了谢凛心中所剩无几的希望。 太子的死,对于谢凛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谢凛突然自嘲的笑了下:“要是太子还活着的话,我可能还会成为一个好人,可现在……” “你现在也是好人。” “你真这么认为吗?” “当然。”许倾主动安慰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查查当年的事情,给太子平反。我当年也没比你好到哪去。” 说着说着,许倾低下了头,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低落的说:“太子死了的那年,恰好我娘也死在了那一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子谋反所波及。问我爹,问不出什么来,我打听了飞龙寨很久了,更是没什么消息。” 许倾一连哀叹着,眸光黯淡极了。 对比谢凛的遭遇,许倾似乎要比谢凛惨一些。谢凛最起码还有荣华富贵,而她却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无依无靠了。 谢凛有些心疼她,亦是有些自责自己从前对她的态度和伤害。 “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那么对你的。是我遇事冲动了。” “你还知道呢?”对于谢凛迟来的道歉,许倾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一路走来虽是坎坷不易,但是他们现在却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谢凛偶然问起她:“飞龙寨你查了多久了,一点儿都没查出来吗?” “嗯……时间太久远了,十五年前的事情,差点就比我的年纪都大了,而且我特意让人跑了好几趟景州。既然飞龙寨存在过,就肯定有人知道。可是……唉。”许倾认真的模样,看起来是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没查到?” “对啊。” “你倒是积极,还特意找人去了景州,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履行和离书上的三月期限,趁早离开我,是吗?”谢凛傲娇的小脾气说来就来。 许倾:“那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万一三月期限一到,我没查清楚就给不了你一个交代,到时候丢的是我自己的脸。” 听她话后,谢凛发自内心的感叹:“许倾……你是真坏。” “我哪儿坏了?”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和离书上的那些三月期限,也不需要你去查飞龙帮给我交代。你就不能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一点点吗?” “不能,和离书是你签的,错误是你犯的,凭什么?” “那你在成婚的时候把我一个人丢下的时候呢?” “我要是当初没有逃婚这一出儿,保不齐现在都已经被你折磨得早就投胎转世了。就你那性子能有我活路?” “哼。”谢凛听完又是撇嘴又是白眼,眼神格外幽怨。 许倾总是能怼得他哑口无言。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许倾一把搂住了他,特别心满意足的甜笑着说:“不过现在看来嘛,能得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身体强健的好夫君,确实也不亏。” “胡说什么呢。”谢凛有点听不得这些话,显得不太自在。 “又丑又弱,可以吗?” “让你放肆!”谢凛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势要将她裹成一个大团子然后再从房顶扔下去。 许倾见着势头不对,马上示弱并抱紧了他:“谢凛,你可别喝点儿酒就乱来,这会摔死人的。” 谢凛停顿住了一下,目色朦胧暧昧,挑眉玩味的戏弄她:“乱来?” “你干嘛?” “那要不……乱来一下?” “不行,肯定不行!”许倾小手挡在他的胸口,一脸严肃的禁止,并退而求其次的说:“你要是真敢在这儿乱来,还不如直接把我扒光了从屋顶上扔下去,因为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想哪儿去了?怎么可能在这儿?”谢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走了下去。 谢凛不听分说,抱着她直奔寝殿。 许倾其实已经有点后悔,总感觉谢凛喝完酒就没轻没重的。 问题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