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只有被宁王算计利用的份儿,所以他想要确切的知道逸王的心思。很显然,逸王今晚是在状况之外。如果殿下此行没有抓到白顺且遇到了伏击,那就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宁王在暗中不死心的操控着一切。” “我要去通县。” “你不能去。” “我要去!”许倾执拗起来,是没人能劝得住的。 谢凛明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危险,却还是选择了只身前往。但许倾作为他的妻子,不可能视而不见。 “你不能去!”江玉严厉的制止她道。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去。你且告诉我地址在哪就可以了。” “你!”江玉被许倾气到结巴语塞。 “快点!” “我跟你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 江玉实在是拗不过许倾,唯有答应。 他觉得谢凛根本不会有事,可他却不知道许倾的这颗心,从谢凛还未曾动身去往通县的时候就已经心慌了多时。 许倾回府牵马,江玉被逼无奈只好和许倾一起动身去往通县。 伴随着漆黑的夜色,许倾一路上飞马急驰,一语不发像是疯了一样的骑马狂奔。 就连一向善于骑马的江玉,竟然只有紧跟其后的份儿,根本追不上许倾的速度。 许倾的心里很乱很乱,她似乎没有办法接受谢凛有可能出现的任何一次意外。 而在路上,她又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担忧。 说到底,谢凛还是没有将自己融入到他的的人生里。 “你慢点行不行,你要是出事了我真没法跟殿下交代。”江玉好不容易赶上了许倾的速度,迎着风对她大吼道。 “少废话,快点走就是了。” 二人的马越跑越快,经过了一路的狂奔,他们终于到了通县,并已经在去往赌坊的路上。 深更半夜,街道上早就已经人烟皆无。隔着一条街,许倾和江玉两个人便听到了缭乱厮杀的声音。 许倾永远都会记得,那整整一条长街上都因为赌坊乱象而起的躺尸遍地,血流成河。 整条街都被围堵,许倾勒紧了缰绳,势要硬闯。 二人踏马横扫飞奔,将街上阻拦的人视作蝼蚁。两人来势突然而凶猛,可许倾压根不敢看那些因为厮杀而倒地不起的人。 不是怕死人,是怕死的人是谢凛…… 谢凛在层层围剿之中癫狂厮杀,凌乱的发丝游晃在额骨间,杀气腾腾的瞳孔中已经被血腥与癫狂浸透。 在许倾骑马突然闯入的时候,谢凛竟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快马上的许倾排除万难,身子下俯,坚定的朝着谢凛伸出了自己的那双手。 谢凛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顺势而借力,迎马而上,两人一前一后骑在马上,顺利的策马离开。 谢凛的身上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马儿的方向由身后的谢凛主导,坐在前面的许倾闻着他的味道,却不知道他到底伤在了何处。 许倾全程一语不发,到了树林里的一条小河边,谢凛才停下了一路的颠簸狂奔,自认为这里是安全的。 三人暂时在河边歇息,周围乌漆嘛黑的,江玉特意的去找些木枝生了把火。 谢凛坐在河边,开始脱掉外衣。伤口集中在右胳膊上,三道长长的刀剑砍伤在一点点的往外渗血。 许倾看着他的伤口,没有第一时间为他处理,而是木讷的问他:“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嗯。” “挺好的。”许倾看着他身上的伤,无动于衷的坐在河边。 江玉是知道许倾心有情绪的…… 江玉主动替代了许倾,对谢凛说:“殿下,我来为您把伤口处理一下吧。王妃娘娘特意带了纱布和止血药。” 谢凛抬头特意看了眼许倾坐着的方向,垂下了眉眼,只字未语的接受着江玉的救治。 这时的气氛相当凝重,许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独坐在河边。江玉则是专注于为谢凛涂药。 虽然丝毫未中要害,但也是被砍伤了血肉,一次次袭来的痛意让谢凛连连轻喘着。 “殿下,弄清楚了吗?白顺死了吗?” 谢凛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和预想的一样,白顺是一个诱饵,引诱着本王。刚刚死在了本王的面前。” 江玉:“今天的逸王喝得酩酊大醉,也……没有什么动作,刚才的赌坊,应该不是他的人。” 江玉的话并未让谢凛觉得意外。 谢凛原本明明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冷冽的寒光在俊眸中迸现,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