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 谢凛偶然问起身旁的许倾:“你是怀疑周富的父母有嫌疑吗?” 许倾直截了当的回答:“是。而且是非常怀疑。且现在在我的心里,他们有着头号嫌疑。” “本王倒不这么觉得。” “哦?” 谢凛说:“首先,周富是个傻孩子,他的父母对他嫌弃,也不无可能。如果周富真的傻到了连自己父母都不认识的话,各自缺少些感情也属于正常。野兽生存尚有弱肉强食的原则,母兽会自然而然的选择放弃甚至是吃掉那个相对较弱的幼崽,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有私心,有欲望的人呢?” “王爷这话说的不对。”许倾倔强的否定了谢凛。 “为什么不对。” “野兽与人的区别,正是多了感情二字。为人父母,即便孩子有缺陷在身,哪怕真的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如此苛待自己的孩子。这就是周富的父母奇怪之处。他们看起来对周富漠不关心,甚至是生是死都不在乎。” 二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站在谢凛的角度,他无非是将周富带入成了他自己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九五之尊的父亲,随时随地可以选择抛弃天资愚钝的儿子,甚至是终结他们的一生。 可许倾是站在了普通的为人父母者的角度上来分析。 既然许倾怀疑这对夫妻,谢凛便问她:“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查?是要查周富的父母吗?” “不。咱们先去官府问问。” “好吧。” 二人现在便动身去往当地的官府,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官府的张县令因为白天刑部的人前来问话,一直都没敢回府,守在县衙等待着谢凛的到来。 谢凛刚一到,只见张县令立马上前“三拜九叩”式请安问好。 “下官叩见凌王殿下,不知凌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见谅。”要说张县令为官大半辈子了,真没想到自己能见到王爷级别的人物。 “你先起来吧。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要查清楚。” “是是是。” 半天的功夫,谢凛派来官府调查户籍的人才有机会插上话。 “殿下,官府之前确实是有失踪报案,您不妨可以看看。” “把卷宗拿过来。” “是。” 谢凛的属下将卷宗呈上来,谢凛一边翻看,一边问:“失踪的人叫什么?” “回殿下的话,失踪的人叫周富,十一岁男童。报案的日期是死者死亡后的翌日清晨,报案人,是个中年男子。” 谢凛略微抬眸,一再确认属下的话:“所以是刚死第二天早上,就被报了失踪?” “对。” “官府呢?”谢凛转而问张县令:“报了失踪之后,你们县衙有什么举措吗?去没去找人?” 张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谨慎小心的回答道:“是这样的殿下,失踪了一天就让我们去找人,实在是……” “没找呗,对吗?” 张县令不敢吱声。 谢凛的眸光中顿时显得疑色重重,一只手慢慢的合上了卷宗。 “王爷,这不对劲儿啊。”许倾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问题,疑心道:“周富的父母,他们夫妻二人的意思是,失踪了五天之后才来县衙报案,但是县衙以只是失踪了五天为由,将他们劝了回去。为什么周富晚上刚死,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报案了呢?” 许倾说着说着,顺便问问张县令:“张大人,来报案的人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姑娘,不好意思。这个真不记得了。而且是一大早上,报完案就走了呀。但是下官听着您口中的话,倒是有些不对啊。” “哪里不对?” 张县令连连摆手解释:“除了这个失踪的周富之外。可真没有其他人来报过失踪案啊!更没有因为失踪五天不足以立案而将人劝回去这么一说啊。” “没有?” “真的没有。” 眼看着现在已知的线索开始参差不齐,官府和周富父母各执一词,孰真孰假分不清楚。。 “张大人,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好嘞好嘞。” 张大人离开之后,谢凛放松的坐在了椅子上,眉间却丝毫不见舒展,:“看起来,这里面的事还挺多。” “王爷觉得,最先报案的人是谁呢?” “凶手,只有这一种可能。”谢凛万般笃定。 “如果是凶手,是可以说得通。他杀了人以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人知道他曾杀了人。这确实是符合某些杀人犯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