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身份就不低,是淮南侯家的公子。按理来说肯定不缺人伺候的。咱们都知道刚才那样做会摔,他腿病在身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就在他仆人和咱们说话的功夫他自己摔下来了。由此可见他是一点也不想要任何人去帮的,急着跳下来了的。而且也习惯了就这么一个仆人的服侍。我何必去戳他的自尊心。” “您说这是何苦啊,娘娘。” “谁知道呢,反正不关咱们的事,走吧。” 许倾也在心里感叹着,同样都是云家的子女,为何云翎风光无限,云家公子却如此落魄,无人理会?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许倾远望着家仆推着云家公子离开的背影,不经意间叹了叹。 溜达了一圈儿后,她也打算回去了的。正巧这时,围场里像是有了什么动静。 一堆宫人急忙的去接应,现场有些忙乱。许倾定睛一看,遥见远处的谢凛正将云翎横抱在怀里,步伐急促的走进了营帐里,身后跟了一堆的人。 许倾愣在原地,看不清谢凛的表情,但是不难猜测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就是猜,都可以猜到谢凛为其无限担忧的样子。 云贤妃和几位妃嫔也急着动身前去营帐中查看情况。 唯有恰似一切的局外人,有如局中人的许倾站在原地,寸步不挪。 她也想去看看的,但心中却又有些无法面对谢凛疼惜其他女人的场面,真的会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原来,当谢凛去关心其他女人的时候,许倾才知道自己心中是这种感觉。 不是生气。 是心似刀绞的同时又有些酸涩的感觉。 “娘娘,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许倾很冷静的说。 “可是不去……” 就在许倾最终决定逃避的时候,云贤妃竟然派人特地来唤她:“王妃娘娘,贤妃娘娘让您去营帐一趟。” “知道了。” 许倾撇了撇嘴,避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麻烦,只好乖乖的跟着去。 她到了营帐外,贤妃的人进去通知贤妃。 御医正紧赶慢赶的跑进去。 恰好江玉正在外面守候着,许倾便问:“什么情况?” “云翎骑马的时候摔了。腿摔得挺严重的,后来王爷的人在检查的时候发现,马鞍里,马突然大惊,便出了意外。” 许倾简单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后,在心里自是有了一些底。 她一脚踏进了营帐里,里面乱哄哄的全是人,唯有让许倾第一时间看得真切的,是床上的云翎正靠坐在谢凛的怀中,面含痛苦之色,接受着御医的诊治。 谢凛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翎的伤势,俊色过人的眉目之间满是心疼与担忧。 许倾目光淡然的站得老远,尽量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但怎能躲得过有心之人? 贤妃见她来了之后,便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厉声呵斥着许倾:“给本宫跪下!” 许倾被吓得一激灵,一切都在状况外:“贤妃娘娘,妾身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翎儿受伤,难道不是你所动的手脚?早就听闻凌王妃精通医术,若非不是你在翎儿的马上动了手脚,还会是谁?” 许倾自是不会认下自己从未做过的事:“贤妃娘娘此言差矣,妾身与云翎初次见面,何故去害她?” “有人看到你去了马棚,你不骑马去马棚做什么?” 许倾猛的看向了里面正在垂头等待着医治的云翎。 莫不是她使了一出苦肉计特意来陷害自己? 正因此事落在了自己身上,万般猜想皆从脑海中闪过。 云贤妃自是认准了是许倾。 许倾伶牙俐齿道:“贤妃娘娘,若是去了马棚就有害云翎的嫌疑的话,那人可真是多了去了。贤妃娘娘为何只怀疑我一人?” “你!” “够了!都给本王闭嘴!”谢凛听到了外面的争执声,一脸烦躁的走了出来。 许倾目光低垂,一眼未看谢凛。 倒是贤妃赶紧上前关切问:“云翎怎么样了?” “御医正在医治,目前的情况还不知道。” 云贤妃刚要去说刚才的事情,却被谢凛打断,他继而看了许倾一眼,后说:“王妃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她所为,而且云翎的伤势重要。” “本宫是怕你看走了眼。” 谢凛一把将木头桩子似的许倾拽了过来,并很强硬坚定的对贤妃说:“让她去马棚转转的人是本王,难道母妃也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