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用眼神告知江玉放心,江玉只得先行离去。 看到这一幕,许倾在家里积攒下来的志气全都一哄而散了。她现在就只想安分守己的等在这里,最好不要有人能注意到自己,哪怕是谢凛。 再来,看一看谢凛在马背上意气风发,雄姿英发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特别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她从未所见过的。 果然……心悦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许倾以为来得算是早的,周围也没什么人,还算是清净。 其实有的宫妃来得很早,是去了猎苑周围安全的地方散心。 除此之外,都是在猎场附近跑马的王公大臣。 许倾坐在里面的位置,只感觉道无聊至极,小腹依旧在散发着疼痛,弄得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但她还是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偶尔与同坐的女眷点头简单的示意,奈何许倾也不认识人,更何况许倾本就长了一张不太平易近人的脸。 “许倾!” 许倾朝着唤声看了去,只见许野阔从马上跳了下,朝着她这边走来。 “你坐在此处,会不会不太合规矩?” 许野阔刚刚从猎场退下,浑身上下带着汗,不拘小节的坐到了许倾身侧,:“皇上又不在,这又没什么人,怕什么。” 许倾见他这样子,问道:“你这是刚刚狩猎回来了?” 说完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是啊。”许野阔拿着帕子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问她:“怎么不见你上场?偏要在这儿待着,有什么意思?” “我不会骑马。” “那我带你溜两圈儿?” “不用了,要是碰到谢凛怎么办?我莫不如眼不见为净,好生在这儿待着呢。” 许野阔先是愣住了一下,而后便反应了过来许倾话里的意思,不以为然道:“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更何况还是皇子。” 许倾权当许野阔这是善意的规劝,对此默不作声。 许野阔对她声色傲然道:“我们许家的女子,绝不做妾,这就是许家的规矩,也没人敢让许家女子做妾,所以你怕什么?” “烂黄瓜没人稀罕。” “你看看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父亲眼看着就要从边疆回来了,能不能让他省点心?” “知道了。” 听了许野阔的话后许倾才明白,可能所有人都觉得没什么,只有自己这个思想另类的人才会暗自吃醋,觉得谢凛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个云翎是什么来历?”许倾侧头问许野阔。 许野阔:“凌王自幼丧母,养在了未有所出的云贤妃膝下。云贤妃出身将门,云家曾经的大小姐,是现在淮南侯云绝的亲妹妹。云翎是淮南侯的女儿,云贤妃的侄女。所以凌王和她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圣上赐婚的话,估计他俩……” “所以咱们家老头子让我遭这个活罪,造这个孽,拆散人家有情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 许倾现在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可为何云翎看着如此特别,没有世家小姐的拘束,在这些男人堆儿里面丝毫不逊色?是一位女将军吗?” “不是女将军,但也是未来要挑起云家大梁的人。云绝一子一女,儿子早些年坏了腿,唯有培养自己的女儿云翎。云绝最近几年伤病复发,有意无意的让云家其他人扶持帮衬云翎,让她多见见世面,往后继承淮南侯一脉。” “她还真是位奇女子。” 许倾初见她时,便已经觉得她不凡,果不其然…… 经过了许野阔这样一说,许倾反而心里舒坦了。 估计是争不过了,何不坦然面对。 许野阔指了指远处坐着的那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那个就是云贤妃,你是不是应该去问安?” “你觉得她待见我的几率有多少?我何必自取其辱,等到谢凛回来再说吧。” 许野阔起身要离开,拍了拍许倾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 “知道了。” 许野阔走了之后,皇上也带着大批的人马也从围场归来。 谢凛跳马而下,英姿桀骜,浑身上下酣畅放松,不难看出这场狩猎让他很是尽兴。 “凌王殿下的骑射一向精进,我等甘拜下风。” 云翎牵着自己的马,走在谢凛的身侧奉承道。 “你也不差。” “擦擦吧。”云翎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谢凛,谢凛看了一眼后笑着回绝:“擦擦你自己额头上的汗吧,看把你热的,一会儿你姑母又要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