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许倾被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谢凛。 “这么晚了不回王府,在这儿干什么呢?”谢凛的语气间带着些责备意思,不过总归不是在和她发脾气。 “只是……有一些案子的问题,没有处理明白。我本来想着弄清楚了以后,再一并向王爷您汇报的。” 谢凛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去掌灯,使得整个屋子恢复了明亮。 “话说王爷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找到了这里来?” “本王怕你跑了,所以就过来核实一下。” 许倾双手推着脸颊,反而受宠若惊道:“王爷您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谢凛的目光变得犀利:“知道还问?” “就想听您亲口说……” 谢凛深刻的知晓,自己在嘴皮子上是完全纠缠不过许倾的,不说也罢,直接转移了话题:“时候不早了,你若没什么事就赶紧跟本王回去吧,明天继续。” “不不不,王爷,我是有发现的。而且发现了很多疑点的。” 谢凛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许倾的目光里带着万般笃定,:“我们在刘家找到的这一张药方,可能并非是文峰亲笔所写。” “哦?可你之前不是还说过,字迹极为相似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不是了呢?” “当时只是顺便的一看而已,没有仔仔细细的研究。我有仔细的比对过文九成的家书与刘家的药方。发现这里面诸多药方里面,确实有属于文峰的字迹,但是这一张剔骨熬药的方子,看似字迹是一样的,但若是细看的话,大有不同。” “哪里不同?” “分析字迹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先要看的就是笔压和笔顺,即便是字迹神似后,这两样不是凶手能够轻易的控制得了的。文峰所写的家书和药方,统一的特点就是笔压较重,些许墨汁渗透在了纸张的背面。”许倾随后又拿出了那张问题药方, “这张问题的药方与之区别很大。更多的是模仿迹象很严重,纸张的后面也没有透墨,说明凶手心浮气躁,一门心思只想要模仿。并且我仔细的观察了的,文峰其他家书和药方上的常用字,比如,之,的,病,这类字迹模仿得很像,但是其他的字却又明显差了点点意思。” “所以说这张涉及到剔骨的药方,确确实实就是他人所伪造了文峰的字迹,本王说的可对?” “的确不太可能是文峰的笔迹。而且在文九成的家书里面,应该是有一封最近的家书,文九成并没有看到。” “哦?里面说的是什么?” 许倾从信封里面掏出了那封未曾打开过的信,说道:“这是最近的一封,应该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却在广善堂发现白骨之前。文九成把其中一封看了的,但是里面的另一张纸,明显就是没打开过。上面的意思是,让文九成一个人去庆龙村的刘家去找人。” “能确定下来,这是伪造?” “我能肯定。而且,我敢说,这是凶手之后才塞在了信封里的。我怀疑,凶手是想让文九成给他背黑锅。” 对此,谢凛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此药方并非是文峰所写,那这个案子……可就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了。” “没错。”许倾言之凿凿的说:“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被流浪汉和妇人的话所误导了。真的以为这三个人的关系是文峰杀害了两兄妹。特别是流浪汉,我们都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流浪汉本人是与我们一样,根本就不知道文峰真正长相的。路过的任何一个对他有恩的人,只要恩人张口,他可以认为任何人都是文峰。” 许倾的话,使得谢凛一瞬间茅塞顿开。 “凶手是为了嫁祸文峰,捏造了是文峰怒极杀人的假象,对吗?” 许倾点了点头,继续与谢凛分析道,:“王爷,我们之前所分析过文峰杀人的行为。是在已知怀疑目标是文峰的前提之下。但是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咱们纵观全局,你觉得最有可能杀人的人,会是谁呢?是文峰,刘凤,还是刘一?” “排除掉文峰,刘凤又是一个病人……不就只剩下了……”谢凛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 许倾:“合理带入刘一之后会发现,似乎他才是更加符合凶手的特征。首先是他家的情况,父子三人,唯独只有刘一一个人是健全的。但是他们家的情况是,刘奔养家,刘一照顾妹妹,由此可见刘一可能并不是一个积极上进的人,也不想帮助父亲一同扛起家庭的重担。” “刘奔一死,家庭的重担最先落在了刘一的身上,这是一定的。郝有德之前所赔偿他们的一百两,如果用在常年喝药的刘凤身上,是完全不够的。刘一接下来要承担起来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