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有人刻意残害制盐工匠的性命,使得工匠锐减,盐业落后。正是此因,先太子不得已提出了盐政改革,从此盐商垄断了盐业,官商勾结,贪污银两。现在的情况是,那些工匠的遗骸被匿于海底多年,碰巧被一个采珠女看到了,结果这个假许倾授意他人将她灭了口。” 许松亦一边听着许倾的话,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 “现在证据确凿,谢凛已经知道了自己王妃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波及到你了!”许倾情急之下,又一次询问他:“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之所以真是着急的回来,就是要弄清楚才行,不然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许家全族更是危险了。” 许松亦诚实的回答说:“我真的没有。” “那就是这个假许倾有问题,你到底在哪里寻来的人?” “叫林红袖,是我在奴市买来的。” 许松亦面色凝重的说。 相对于许倾的焦躁不安,许松亦眉头紧锁着。 没想到取舍时刻来得如此之突然。 “哪里的奴市,你花了多少钱?” “就在城西的一处牙行,在人牙子老三手里买的。最初只是随意的挑选了几个容色貌美的女奴,我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啊。”许松亦懊悔不已,深知惹火上身,大难临头。 “我现在就去!”许倾转身就要去牙行。 然而,危机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点。 “报……凌王到。” 外面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张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凌王带着人来了,看那样子是要来铲平将军府的架势啊!” “那怎么办?” 这个消息,对于许松亦来说可谓是当头一棒。 可更应该慌乱的是许倾本人! 大批人马在谢凛的带领下来势汹汹。 她情急之下,只能是躲在了许松亦的书桌 除了许家的其他人,许松亦和许倾父女两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许松亦平心静气,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深夜赶来的谢凛。 谢凛的阵仗之大,惊动了许家上下所有人。 “臣参见凌王殿下,不知凌王殿下深夜造访,是为何事?” 谢凛傲然挺立在许松亦的面前,气场冷漠而强大,在开口说话之前,已经缜密的用目光将整个书房巡视了一圈。 他似笑非笑,口吻却平淡温和的对许松亦缓缓道:“事出有因,本王也不便在此与岳丈大人细细言说,还请您走一趟,若是您身正清白的话,何须担忧?” “敢问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 许倾整个人憋在书桌之下,惊惧交加,恍恍惚惚间,紧张到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单单只是听着他那吓人的语气,就足以让她能想象到谢凛的可怕。 果然,谢凛对许家下手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那亲爱的女儿涉污盐大案,此行一去,本王定会为岳丈大人洗清嫌疑的。”谢凛轻飘飘的话语间,有种最深程度的嘲讽意味。 随后,谢凛抬手一挥,慵懒随意的瞧着许松亦,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把人给本王拿下!” “是!” 许松亦僵直在原地,并未有任何的反抗。 因为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反抗,连死路一条都不配有,只有束手无策。 “老爷!” “爹!” “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都不许哭。” 许松亦一只脚踏出了门槛的那一刻,他稍稍停顿了下。 此刻,许家所有的一切,包括许家满门的存亡,就全都压在了许倾一人身上。 许松亦轻轻的叹了叹,沉郁在心的担忧终是疏解。 许野阔最先上前去求情:“殿下,家父戎马半生,一生都在追随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定是有人污害爹爹,请您明察。” 谢凛冷冰冰的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许野阔,一脸的不屑蔑然,不为所动。他转身临走前,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环望了一圈儿许松亦的书房。 就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躲在桌子下,薄唇紧抿,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听天由命般的深深闭紧了双目,心脏提在嗓子眼儿里,砰砰直跳。许倾觉得自己就快要紧张死了。 直到她听到了一声:“恭送凌王殿下。”的时候,她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松懈,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细细喘着,心有余悸。 许松亦被抓走了之后,整个许家上下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