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案子为重,便答应了她的请求:“行吧,那你在外面等着,别乱跑。” “嗯。” 王炎正在屋子里猫着腰,趴在门缝边儿上,看见外面这群惹不起的煞星又折返回来了,马上把自己家的门锁得严实。 然而,这终究是无用功。谢凛见叫不开门,直接挥剑一砍,将脆弱的木门砍成了两半。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看你们俩是活腻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这阵子王炎夫妇知道怕了,刚刚那个聪明劲儿没了。 “说!小缤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我是真不知道啊。”王炎跪在了地上,竟然直接被谢凛伸出剑鞘的剑刃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江玉忍不住感慨:“天呐。” 谢凛一双冷冽如刃的眼睛死死盯着王炎,王炎哆哆嗦嗦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能不能说话?” “能说能说,王爷饶命,我什么都能说。” 王妻见王炎成了这个不争气的模样,马上站了出来。 “一五一十的说,你们家那个妹妹小缤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各位官爷们的话,我们确实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我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些内幕……” “哦?” 过后,王妻将王炎扶了起来,处理了一下现场。 谢凛等人坐了下,等待着王妻的开口。 王妻去给他们各自端了杯水来,谢凛瞥了一眼水,里面全是杂质一样的黑点。 他开口对王妻说道:“你不用忙活了,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好嘞。”王妻低三下四的顺从着,在谢凛的面前老实的交代。 “王炎不争气,我们家一直都是靠着小缤在外采珠来维持生计。她一般不回家,只有在给我们送菜送粮食才会回来,然后就又走了。” 江玉在一旁最先听不下去了,呵责道:“你说这话不觉得惭愧吗?你一个当大嫂的,和你男人一起靠吸你妹妹的血生活,这都不害臊吗?况且你们两个人有手有脚,还住在渔村!” “我一个当嫂子的为什么要管那么多,他哥都不心疼她,我又在乎什么?她不养家,不就得轮到我养了?我嫁给王炎也不是来吃苦受罪的。”王妻倒还振振有词,觉得自己没错。 谢凛意识到,跟这种人理论这些是彻头彻尾的无意义的,他打断了还要继续争论下去的江玉,并问:“别的不谈,本王需要知道的是,小缤的死到底有什么内幕?以至于你敢在本王的面前冒充小缤,是在假装她没存在过吗?” “回王爷的话,就在两个月以前,事情闹得挺大的,上面的采珠官亲自把她赶了回来。她一回来,咱们这个家也是没了生计,只能是整天吃咸鱼,连粮食都吃不起。” “小缤被赶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是她偷了上好的珍珠。私自藏了起来,打算自己去城里卖。但是小缤却对我们说,她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去城里卖珍珠,挖到了好的珠子,换粮食还来不及呢,怎会去动这个歪心思呢。不过……她对我说这件事可能另有原因,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的。” “她对你说了什么?”谢凛目光如炬的盯着王妻,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王妻回忆着说:“她当时跟我说,她那天下海时候,看见了人骨。” “人骨?” “是的,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人骨残骸,被一个类似于渔网的东西困在了海底。我觉得挺吓人的。但小缤后来也没再跟我说过。” “你知道是什么方位吗?” 王妻摇摇头,很为难的说:“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小缤这个孩子相比于其他的采珠女,技艺要高超许多,在水里游得也快,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觉得她能发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也属于正常。” “正是这样,我在心里便犯了合计。会不会是这件事有什么说法,或者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采珠官才会将她赶了回来的。” 王妻的聪明劲儿一点也不缺。 “那你们为什么会又把她送回去了?那边又接纳她了?” 王妻心有愧疚的攥着手,吞吞吐吐道:“那个……是因为我们家里没了粮食,这日子也不好过嘛,然后我就和王炎商量着,让他去给小缤找个营生。” 江玉:“哎呦喂,好家伙。自己不想着找个营生,妹妹的事儿你们开始积极了,要不怎么说是兄妹一家亲呢!” “江玉!” 江玉发泄了一半的情绪又被憋了回去。 谢凛转念继续问下去:“小缤为什么一个半月以前又回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