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到了?” “嗯,就在前面。”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找到了殷秀宁的家。 过了桥,最里面的院子就是了。由于天色很黑,二人在摸索着的同时更加注意脚下。 这个村子里人口儿是不多,但看着居住的房子就能分得出三六九等。 殷秀宁的父亲是村长,条件自然是不差的。 许倾和谢凛两个人所看到的是,院子里荒芜潦倒,枯草横生,通往屋子里的木头大门紧紧关着,门边的外延密密麻麻全是钉子,交错封死,不留一点点的缝隙。 不仅如此,就连纸糊的窗户都被同样的方式定死。 风一吹,糊窗户的纸都刮开了,也不知道这钉子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在许倾看来,这哪里是为了钉死屋子里的邪祟?分明钉死的是村民们的“嘴”。 只有将这里钉死,他们才会因为安心而对这件事永不提起。 说来也怪,一个人欺负很多人会引起公愤,但许多人欺负一个人,却是那个被欺负的人的错。 这便是人口中的那句可笑至极的话,苍蝇不叮无缝蛋。 谢凛瞧了眼门窗被封死的情况,而后说:“看起来,门是打不开了,走窗户吧。” 窗户纸被谢凛用力扯破,接着打碎了窗户的框架。 “这也太暴力了。”许倾悄咪咪的吐槽着。 就在许倾磨蹭的功夫,谢凛身手利落,果断的的从窗户顺利跳进了屋子里。 “快点进来。” 许倾随即愣在了一旁。 谢凛会武功,用跳的,那自己啥都不会……就得钻进去了? 许倾笨手笨脚,全身上下就属脑子最灵。 许倾刚钻了一半,见她动作慢吞吞的,谢凛不耐烦的说:“还不快点滚进来!” “王爷您能不能不这么说我?” “你不用滚的,是想要一点点卡死在窗户上吗?快点!” 许倾猛的一抬头,脑袋撞在了窗户框上,唯一好用的脑袋也不好用了。 “我又不是属球的,怎么滚?” 许倾终于爬了进来,看她这个笨样子,谢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特意去接住了她。 屋子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狼狈杂乱。 相反,井井有条到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好似昨天还有人在这里住过的那样整洁。 随处可见的蜘蛛网,纷纷扬扬的灰尘弥漫在空气里。 由于夜晚一片漆黑,这里还真像个吞人的魔窟。 谢凛也觉得奇怪,:“该不会有人来过吧?”可他又看了看被封死的门窗,又觉得不太可能。 她说:“殷秀宁父母是病死的,一直住在这里,整洁应该是情理之中吧。” 二人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你自己小心脚下。”谢凛道。 “嗯。” 许倾更加倾向于去搜一搜殷秀宁的屋子。 她所希望的,是通过殷秀宁而了解到有关于甄世如与士兵这两个男人的线索。 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因为殷秀宁的死而怀揣强烈恨意的,就只有她的两个情郎了。 许倾在古旧的柜子里上下翻找,在最底层的衣物 两封信因为被常年被压在最。 许倾皱了皱眉头,拿给了谢凛看:“真可惜,字迹已经被晕得差不多了。” 谢凛接过了纸张,拿远打量了一下,说道:“本王只看清了个孕字,还有个欢字。这个落款上的名字大概是……卫冬,字体一般,其他的实在是看不清楚了。” “那这样看来,当年那个与殷秀宁有了孩子的士兵是叫卫冬?”许倾猜测道。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像殷秀宁这样的女子,哪怕就多了一个像崔德才那样善待并支持她的人,她都未必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死吧。可见她的身边人很简单,亲近到可以书信往来的,除了那个士兵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谢凛说的这番话,让许倾有所触动的同时,又在心中对他有所改观。 原来谢凛也会换位思考,理解他人情绪,并不真是个冰冷无心的人。 许倾认同谢凛的说法,并将两封信揣在了怀里,满足道:“又有了新的进展,真好,没白来一趟。”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