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稳住。 许倾暗自沉思了片刻后,眼看着情况越来越失控了起来,便出言调和道:“各位都先不要争吵了。刚刚听见了婴儿的哭声,我知道你们都有些害怕,想要急着离开,但这位大哥和这位姑娘的同伴突然不见了,换位思考,大家理解一下,找到人才是当务之急。而且这深更半夜的,大雨初歇,道路泥泞湿滑。若是从客栈走了也没什么地方去,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和和气气的没什么好害怕的,对吧?” 经过许倾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得以平复。 “这么黑的天,我们也害怕。但你看这两个人什么态度?倒像是我们把人给藏起来了。” “就是!就是!” 这些人聚拢在一起,恐怕矛盾会越来越多。 许倾顺势拉过了女子,问道:“姑娘我怎么称呼你呢?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同伴是怎么失踪的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这时,男子给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似乎并未理会,说道:“我叫付悦,我跟两个哥哥急着去临县给祖母奔丧,路过这个地方歇脚。这是我二哥付水,不见的是我的大哥付中。” “是婴儿的哭声出现了之后,付中就不见了吗?” “我们三个人住的是一间房。大哥爱喝酒,一直都在客栈楼下喝酒来着,喝完就上楼休息。我和二哥两人一直没见他上来歇息,有点担心他喝多了,时不时的往楼下看看,他都在的。刚才突如其来的婴儿哭声当真是吓了我们一慌,结果下楼一看,大哥人却不见了。” 付悦虽然面含急色,但是言谈举止却异常的冷静。 听完她的话之后,许倾并没有马上说话回应。 一旁的付水不停的插嘴道:“和她说那么多,她能明白个屁?赶紧去找人比较好。” “哥,你少说两句。” “你们也别着急,深更半夜总是会使人焦虑,等明天去报官也来得及,一定能找到的。” 许倾这话,说得的确有些多余。 付悦没再理会许倾,而是选择与自己的二哥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刚客栈里的一阵混乱总算是过去了。客人们都没离开。 大雨过后,路真的很难走,唯有在客栈里继续凑合一夜。 许倾也和薛昭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呢,结果弄得来势汹汹,最后走得屁滚尿流。”薛昭真的一度以为许倾是要帮忙找人。 “你给我闭嘴!”许倾神色格外的严肃,似在责怪薛昭无心之言的同时,又特意起身关紧了房门,一再确认是否安全。 “怎么了?” 许倾处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也是一样。她小声且神秘的对薛昭说: “现在的情况我也摸不清楚。但是付中的失踪绝对有问题。” “有何问题?难道真和婴灵索命有关?” “如今的问题不在于众人口中那个虚无缥缈的婴灵传说,而是在于当事人兄妹。” 薛昭眉头紧蹙,实在是听不懂许倾的意思。 许倾说:“付悦跟我说,他们此行是去临县为祖母奔丧的。” “没错。” “抛开他们整洁的穿着忽略不计。单单一个翠峰县就已经是一段很远的路程,以他们的鞋履分析,是一路步行的。奔丧步行,是要几天才能到呢?暂且算他们没钱去租马车,可你再看付悦衣袖上的绣花纹,分明是永宁城的最新款式,一套下来能租十辆马车都不止了。你再回忆一下他们的神态,又真有亲人去世的悲伤吗?” “虽然这些都是猜测,但汇聚在一起就是大大的疑点。” “可是……这也只能说明了他们说了个小慌而已。” 许倾轻叹了叹气,她就不该指望着薛昭的头脑意识到什么,耐心对他解释:“付悦兄妹二人诸多问题中的最大问题,便是态度。从他的口吻来分析,他们俩似乎也相信大哥的无故失踪与你们口中说的婴灵有关系。试问既然坚信此事,为何要第一时间拦下要走的客人呢?” “这……除非这两兄妹知道,婴灵索命的传说本就是无稽之谈?甚至他们兄妹俩觉得客栈的人在暗中捣鬼掳走了他们的大哥?” 薛昭也在逐渐明白了许倾的意思。 许倾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无关什么婴灵传说,假设今天失踪的人是我,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那我肯定是要找的啊。” “对,没错。可你看他们兄妹二人的狂妄姿态,竟然直接拦下了要走的人。就算他们大哥是被客栈里的某些人掳走的,他们兄妹难道是怕旁人将他们大哥装在行李里带走不成?” “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