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一张借条儿,马大勇欠了别人数千两的赌债,名字和数额这里看不清楚了,不过这在各大赌坊是很常见的事,不稀奇。” “但马大勇临死之前把这借条吞下去了,就很稀奇了呀。”许倾道。 “难道说……”谢凛的眸光忽明忽暗着:“凶手真是马大勇的债主?” “那就要看看马大勇有多少个债主了,据胡二说,马大勇可谓是债台高筑啊。” 谢凛缓缓站起了身,俊目轻眯,拿着那张借条看了许久。 现如今,已经有太多的已知条件在指明凶手。 或许身体因为宫中的酷刑而留有缺陷。 与马大勇相识,甚至可以说是熟识,一定程度上非常了解马大勇的生活。 不缺钱,是马大勇的债主。 而且现在他们的手里还有疑似凶手的画像。 最重要的是,也是最矛盾的一点,如果按照许倾所说,这个凶手,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家混迹赌坊吗?一个女人巧设连环碎尸命案……太不可思议了。 许倾也看出了谢凛的疑虑,继而问道:“王爷在想些什么呢?” “本王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何事?” “你确定在酒楼撞见紫衫女子,真的是个女人吗?” 谢凛的一句话,让许倾顿时陷入到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之中。 匆匆的一次接触,她和紫衫女子撞了满怀儿,印象很是虚晃。 有一种记忆,是在臆想时模糊不清,有了画像但又能认出来的程度,许倾对于紫衫女子就是如此。 许倾仔细的回想后,回答道:“我……也不确定了。但是她确实是个身量纤纤的人,个子比我高,还带着一顶纱帽。”她还特意拽了拽依旧穿在身上的紫衫,展示给谢凛看:“你看这件衣裳就知道了,我穿着有些大,不过大得不太多啊。” 谢凛的目光锁定在了许倾的身上,上下扫视着,甚至还在她的腰身处伸手随意的去比量。 他的手指划过之处,许倾都会觉得有些痒,还要强装着镇定才行。 谢凛又继续对她说道:“男人的力量与女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无论多瘦小的男人也是一样。你与她撞了一起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是两人皆被撞得挺凶,还是只有你一人被撞了个踉跄?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不着急。” 论推理案件,许倾是擅长的,但案件的至关重要疑点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倒显得有些无措了。 谢凛见她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也知道许倾是模棱两可的状态。 他站在她的身前,宽厚精壮的一侧肩膀借给她道:“你往本王身上撞一下,找找感觉。” “这……” “快点。”谢凛极其需要一个答案。 许倾有些为难,但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不知怎的,许倾发现自己只要一与谢凛有了肢体接触,心里莫名觉得羞……是那种极为不好意思的感觉。 许倾的臂膀格外纤瘦,假装在走路的时候,即便用了些力气去撞他后,许倾自己撞得够呛,谢凛却只是侧了下身子而后轻松的走过。 这……倒真像是当时的情景再现呢。 “王爷,当时我确实有种现在感觉。我被撞了个踉跄,身子一斜顺便看到了她的半张脸。” “那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个男人,再故意打扮成女人的模样。那他打扮成女人的模样是为什么呢?隐藏身份?特殊原因?又或者是……癖好,。” “癖好?”许倾格外的不解:“可我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癖好呢?” 喜爱男扮女装的男人,身体有残缺,很可能是因为宫中刑罚造成,以至于现在心灵的逐渐扭曲。 许倾和谢凛在沉思之中不断的摸索,最终得出了一个相近的推论。 谢凛对她说:“宫中有一种刑罚,就叫做宫刑。如果是年幼的时候被施以此刑,就像是皇宫中的太监一样,男性的特征不会太过于明显。假设凶手真是这样的人,确实对得上。” “一般都是犯了什么罪才会被处以宫刑呢?”许倾问。 “这个,并不好说。不过就是折磨人的刑罚罢了。” “那被处以此刑的人,会直接被留在宫中当太监吗?” “宫中的太监分为两种,一大部分是自愿进宫,一小部分也会有罪臣之子,别国俘虏等等被充入宫中为奴为婢,不过后者在少数。但是本王个人猜测,太监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何?” “别看太监在宫中是奴,但是家底儿远比普通百姓厚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