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诅咒……” “你最好实话实说。” “我和我儿子的关系确实一直都不是很好,特别是再续弦之后这几年,大勇越来越嚣张,我的那些饭馆儿铺子挣钱的速度都快要赶不上他挥霍的速度了。这换了谁,都受不了吧?” “说重点!” 马勋耷拉着脑袋,来回攥着手指:“就是半个月前,我和我夫人偶然间在街上遇到了个神婆,她三言两语,就把我们家的情况算了个底朝天,简直是准得不能在准了的。我是做生意的,的确迷信这些。后来我和夫人两人就将她请到了我府上。但我绝对没有咒死我儿子,绝对没有!” “那依照你的意思……你确实是咒他了?” 马勋点了点头:“神婆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咒语,但简言之就是我的儿子之所以会这样吸我的血,毁我的家,就是因为他是恶鬼托生,只要依照她所求来的这驱鬼除煞的符文以鲜血供奉在府中,那个混小子就肯定不会再回来找麻烦。结果……这半个月以来……他就真的没回来过。” 每当提起这件事,马勋依旧觉得神乎其神,对鬼神诅咒生了敬佩之心。 江玉对此特别无语,:“好歹是你儿子,你就不想想你儿子为什么不回来吗?” “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多想那么多事?可我真不知道这神婆如此厉害啊。” “神婆去哪找?”谢凛问。 “神婆的修炼之地我真的不知道,每一次都是神婆主动驾临的。” 以马勋的头脑来看,他确实不足以成为凶手。所有的嫌疑,再一次转向了那个引诱马勋下咒的神婆身上。 事已至此,许倾问出了自己藏匿在心中的疑问:“马老爷,现在你儿子的身体上半身丢失,还丢了一名女性死者的下半身尸体,你确定你没有让神婆下过什么咒术?比如说,借机拼凑一具新的身体之类的咒术,轮回转生之类的荒谬之谈?”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你们要是不找上我,我都不知道大勇死了。” 看马勋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谢凛凝视着马勋,继而问道:“和你儿子混在一起那个屠夫你知道是谁吗?也被你一起咒了?” “没有!那绝对没有。这个屠夫我知道的,就是隔条街的胡二。我家酒楼之前的肉,都是从他那边供应来的,不曾想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我儿子混在一起。可把我给坑惨了啊!” “江玉,你现在派几个人去胡二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 “是。” 马勋见此,借机为自己求情:“官爷,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马勋这样子,倒真不像刚是死了儿子,谢凛反问他:“你自己觉得呢?” “我……” “案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儿子马大勇以及其他二人的死和你,和你口中那个神婆没关系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衙门。” “我这是哪多哪少啊!”马勋愁得直捶头,那也不耽误他被人强行带下去。 人押下去了之后,谢凛这才得空歇息一下。 谢凛坐在椅子上,修长的玉指撑着额头,俊朗的面容愁思难解,他问向许倾:“你觉得神婆作案的可能性多大?” “回王爷的话,这其中还不能完全排除是马勋装疯卖傻。但若是真有神婆存在,这个神婆的最终目的一定不仅仅只是杀人这么简单。” “江柳儿的尸体和马大勇的尸体丢了,难道真如你所说,这个人是在利用某种邪术拼凑一具全新的尸体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谢凛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爷,现在让我依旧想不通的是,既然尸体早晚都会沦落在凶手之手,为何还会有偷尸这一多此一举的行为呢?假设七天前江柳儿被挂在城楼上是凶手的炫技,那么这次凶手先是让我们捡到了马大勇头颅以外的残肢,又两次偷走尸体,最终得逞,多此一举是为什么呢?” “除非……偷尸的人和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各有各的目的使然。”谢凛的目光变得凌厉,转言之:“但是,二者一定有所关联。不管那个神婆存不存在,是不是凶手,马勋现在是唯一嫌疑人。” 谢凛思路清晰,心思缜密,几句话便将案子的核心凝炼在了一起。 他们都不相信神婆能有如此强悍的诅咒威力,但无法从马勋的口中撬出神婆的下落,这是一定的。 目前来看,命人去找那个与马大勇生前狼狈为奸的屠夫胡二了解情况,或许能知道更多有关于马大勇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消息。 调查了这么一圈儿,陷入一个又一个谜团,其实着急的不光只有谢凛,许倾也很着急。 她所急的是,自己何时才能从这个案子抽身,逃出生天,再也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