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透出一股强悍不可摧的气势来。 他冷笑道:“宇文晔,你总算又出现了。” 宇文晔不动声色,只淡淡道:“怎么,你一直想见我吗?” “那是当然,” 薛献说着,又抬头看向他的身后,虽然他们离城楼非常的远,薛献几乎看不清城楼上的人,但,他却异常清楚的看到那个纤细的人影处理在城楼之上,被夕阳的金光照耀得无比夺目,然后又冷笑了一声,道:“我总不能,一直跟女人拉扯。” “……” “扶风,也不能一直靠着一个女人守着。” 宇文晔的眉头微微一蹙。 而薛献身后的一队士兵立刻哄笑了起来,纷纷说道:“我们可从来不会让女人上战场。” “女人都来打仗了,男人做什么呢?” “男人,软了吧……”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嚣张,一个个哄笑不已的样子,身后的穆先和程桥等人大怒,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刀剑,恨不得立刻冲杀上去。 而就在这时,宇文晔也冷笑了一声。 他道:“的确。” “……” “扶风,不能一直让我夫人守着。” “……” “否则,她再一把火,只怕就要把陇西军给烧没了!” 他的元气虽然没有恢复,这个时候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浑厚坚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传得很远。 而听到他这话,薛献和他身后士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错,他们是想要羞辱宇文晔和他身后的扶风士兵,取笑他们身为男子无用,要靠一个女人来守城,这的确是事实;但事实的另一面却也是——即便对方是个女人,可这个女人也赢了他们,而且一仗歼灭了他们十余万人马! 她不仅是赢了他们,更是连本带利,报了之前薛献斩杀扶风八万士兵的仇! 在绝对的实力和明明白白的战绩面前,所有的叫嚣和取笑,其实都不值一提! 而薛献也正是被这件事激怒了,他再抬头看向远处城楼上那个纤细的身影,细得好像一根针,却生生的扎在他的眼里,薛献勃然大怒,突然怒吼一声。 “啊——” 随即,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策马冲了上来。 他这一动,他身后的那一队士兵也立刻跟着拍马冲杀而来,扬起的巨大烟尘一下子将身后斜落的夕阳都挡住了。 宇文晔眼神一凝,握紧刀柄:“上!” 说完,他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手中的陌刀一扬,迎着从烟尘缝隙照射过来的阳光,反射出一道刺目的金光,一下子划过薛献的眼睛。 他的两眼一眯,咬牙疾冲而来。 顷刻间,两骑人马已经冲到了一处,两边锐利沉重的刀锋都瞄准了对方的颈项,挟骏马疾冲之势而来,却又在两人侧身之际交击到一处。 只听“亢”的一声震响。 两匹疾冲的骏马脚步都被无形的勒了一下,身形也减缓不少,两人立刻错身而过。 而就在他们两这一击刚毕的时候,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冲杀了到了一处,善童儿和聂冲毫无惧色,直接杀入陇西军的阵营当中,尤其是善童儿,两把铜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那些陇西士兵刚一沾身,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连疾冲杀来的军马也未能幸免,凄厉嘶鸣着被他抡翻在地;而另一边的聂冲则是率领人马冲上前去,随着善童儿的冲杀,将敌军阻挡在阵前! 不过,这一切,都未能入正激烈拼杀的两名将领的眼中。 在那一击之后,宇文晔和薛献刚一错身,却又立刻调转马头,双双回身反手挥出一刀,只见火花迸溅,两把沉重的长刀被硬生生的弹开,各人的手臂都一阵发麻。 可是,薛献的眼中,却被那火光映照,透出了一丝冷意。 他清楚的感觉到,宇文晔的手臂,是软的! 虽然之前他已经笃定宇文晔的身体出了问题,才会在第二战的时候出现疲态,甚至需要那个挥舞铜锤,力大如牛的孩子来助阵,所以,他也顺势放走了他们,就是要看扶风城中的反应;果然,接连数日,扶风城门紧闭,坚守不出,而当他想要借着城内取水的机会攻入扶风的时候——虽然那一仗他打败——可从头到尾,他也没有看到宇文晔的身影出现在战中。 让自己的妻子上阵,以宇文晔的心性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病得起不来了。 而今天,他虽然再次上阵,可只两击下来,薛献已经笃定,他是咬着牙强撑着出战的。 既然是这样——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