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稀罕地多看了那些雌虫们一眼,惹得他们更加激动了。可温克那强韧的信息素将宋征玉团团拢住,警告的目光一分一毫也不给别的雌虫们靠近的机会。
于是落在宋征玉眼里,这些雌虫就更加奇怪了。
没有多加理会,宋征玉又说:“这里虫好多,我想去那边。”
他牵牵温克的手晃了一下,这是雄虫每回高兴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行为。
温克将宋征玉的手回牵住,心里一软再软。他隔开身边其他的虫子,带着宋征玉往前走了。
“阁下?真的是您,您还记得我吗?”
宋征玉正玩得开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军雌跟他搭起了话。看对方的穿着,在军队里品阶要比温克他
们更高。
只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还因为雌虫过于高大,突然走到身边,让他下意识往温克身后躲了一下。
“少尉,您吓到我的雄主了。”
温克阻止了对方进一步的动作,态度不卑不亢,不但没有因为军雌的身份而退让,反而还让对方第一时间知晓了自己跟宋征玉的关系。
沃法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可能也没有想到当初在医院里几面之缘的雄虫,这么快身边就已经有别的雌虫了。还是他之前看好的一个新兵苗子。
之前他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才会被送去医院。伤还没有痊愈之前,宋征玉就已经走了,他连跟对方交换联系方式的时间都没有。
过后想要打听宋征玉的身份,可转眼就又被分派了任务,一直到最近才回来。
在外一年多,沃法心心念念的还是那在医院里满眼都是他的雄虫。只是他派虫去打听,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消息。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让他在这里又看到了对方。
来宾都有名单,宋征玉又跟温克关系匪浅,从这个角度,沃法回头再去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得出来雄虫到底是谁。
沃法也意识到自己吓到雄虫了,连忙笨拙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还连连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又看到您太激动了。”
“您还记得吗?一年多前,我们在第一虫民医院见过,当时您还夸我的虫翅很好看,还摸过我的虫翅。”
“我还有一个朋友,叫索亚,那段时间他经常来看我,您还说他的头发很特别。”
铁骨铮铮的军雌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几乎红得滴血。
他一点也不在意温克就在边上,雄虫身边一向都不会只有一名雌虫,各凭本事罢了。
听到沃法说第一虫民医院,宋征玉勉强有点印象。
但他那时候不止看过沃法一只虫子的虫翅,也不止摸过沃法一只虫。就算沃法提起了头发特别的索亚,宋征玉也还是没有想起来。
都已经一年多了,他现在能记下沃法的名字就不错了。
看出宋征玉没有记起来自己,沃法不免失落。不过这回,他总算是跟宋征玉交换了联系方式。
温克一言不发,过了会儿,沃法因为紧急军情被喊走了,宋家那边本来想找宋征玉合照,结果一转头,既没有发现宋征玉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温克。新入营的军雌是可以带着受邀的宾客去规定地点参观的,他们以为温克是带着宋征玉去了别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宋征玉跟温克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重新出来了。只不过雄虫看上去似乎哭过,双眼氤氲,对温克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军雌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就连雄虫要喝水的时候,都是他拿着亲自喂的。
新入营的军雌有专门的休息室,而属于温克的那张床上,早就尽是狼藉。
索亚亲眼看到宋征玉跟温克从新军营出来,他按照新兵单上记录的信息,来到了温克的房间。
他从腰上取下了随身佩戴的唐刀,嚣张桀骜地挑开了那床已经皱成一团的被子。
空气里面,尽是雄虫的味道。
好久不见,雄虫倒是意外的大胆,在这里就敢跟军雌做那种事。
索亚伸出猩红的舌尖,仿佛在品尝空气里雄虫残余的信息素味道。
是情动时的羞涩与兴奋。
真美妙。
大概是欣赏够了这副场景,索亚终于将唐刀收回。没去管被他挑开的被子,大跨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