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

冯彦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上官相羽问道。

“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我哥强压着去训练，然后被吓醒，紧接着就睡不着了，刚好就听到你爬梯子的细细嗖嗖地声音，我睡不着，就想着来找你聊聊天。”

冯彦看着天边的月亮，那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倒映着那皎洁的月亮，脸上浮现着一丝苦闷。

“二少爷，你，变了好多......”

“是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冯彦摇摇头，“要是还在上官府，你是不会主动来找像我一样的军官，虽然你不说，但我能察觉出来你内心的高傲，你其实看不起那些泥腿子出生的将士们。”

“但现在的你改变了很多，会主动向那些将士打招呼，跟他们像兄弟一样相处着，原本阴晴不定的性子也变得随和起来，虽然顽劣的性子倒是没有改变，还有一点就是，不再贪恋美色。”

“喂喂喂！聊天归聊天，干什么提我以前的黑历史！我不要面子的嘛！还有，什么叫我现在不贪恋美色，我以前就那么喜欢女人吗！”

冯彦讲述的前半段话说得还挺正面，结果说到了后面，上官相羽就炸毛了。

“当然，你也不想想，你之前可是三天两头往那些花街柳巷里钻，而且是那种一进去就出不来，要不是副都统派人或者其他人拉你出来，只怕你还想继续待下去。”

冯彦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继续说着。

“实话说，我其实在知道副都统要带二少爷你来洛城的时候，都以为你要成天泡在女人的怀里，毕竟洛城是出了名的‘x交易所’，不过最后的状况却是相反，真是出乎意料。”

听完冯彦的话，上官相羽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之前确实给别人的感觉都是负面评价，也不怪冯彦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要不是遇到那两件事情，我也许真的会跟你说的那样，天天花天酒地，睡在女人身边。”

上官相羽直接夺过冯彦手里的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

“在来的路上，我在火车上就经历了一次以生命作为赌注斗争，要不是我哥提前发觉，只怕自己早就死了，那时的我在来到洛城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一件事情，就是打死都不出门，保命要紧。”

冯彦坐在一旁，默默听着上官相的阐述。

“但后来你也知道了，第二天的下午我就直接出来逛街，算是打破自己立下的诺言吧！然后就遇到了那个小花旦。”

“看着那小花旦被人迫害成那个样子，我的脑子在那时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幸好自己拥有的不是那种人生。后来想想，自己就对那时的想法产生了羞耻，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当然，其中的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小花旦长得真的好看。”

在这一天天的时间相处下来的上官相羽，终于明白自己对花桓的感情，之前不懂，以为是喜欢，现在懂了，那种感情是惭愧与对美的欣赏夹杂在一起的情感。

“光说我了，你呢？怎么了，好端端的，做完事情，不去睡觉，还跑这里喝酒？”

冯彦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整张脸，说：“如果有一个人，他同你相处了两三年，而且你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不错，有困难会互相主动帮助的那种，结果，在某一天，你被别人告知，那个人一直是其他人的下属，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你跟你的上司忠诚过。”

“然后上司说计划正在进行，让你作为监管者看着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就当一切都没发生，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那个人去通风报信后，就离开枪杀，结果那个人真的去通风报信了，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因为一些事情涉及机密，冯彦没法告诉上官相羽真相，所以就这样简单的讲述。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杀了。”

上官相羽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话。

结果上官相羽就看到冯彦一脸吃惊的表情，立刻解释。

“既然他已经通风报信，说明他已经辜负了你们对他的希望，如果你不去干掉他，然后放虎归山，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之后受到伤害的绝对会是你自己，你跟他立场不同，所有的事情要考虑大局，就算关系好又怎么样对于一些事情本身你就做不了主，还不如干脆点一了百了。”

冯彦愣了一下，突然一声轻笑。

“对啊，干脆点。”

冯彦接过上官相羽递过来的酒壶，刚想喝一口，结果发现里面的酒已经一滴不剩。

“你......竟然全喝完了，这可是高度的白酒！就连我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

上官相羽没有说话，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