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仪宗副宗主此事越听玉明天敏说话,面容之上的神色便越是难看,但他念在玉明天敏患病之后的确心态落差巨大,却并不想与她太过计较。 可如今听到这里,那两仪宗副宗主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态度也首次变得激烈,立即喝道: “天敏,你怎可在此胡说八道?” “你当初击败新生代之中的所有高手,登上这两仪宗少宗主之位乃是众望所归,宗内岂有那么多人对你不服?” 玉明天敏听到两仪宗副宗主这般说话,冷笑之声不禁更是不断,随后道: “胡说八道?我当真是胡说八道么?” “照我看,我之所以会患上这个该死的病症,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两仪宗内部之人所为!” “见你此时的态度,也许你当真是并不知道,我自从得了这该死的病症之后究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 此时那两仪宗副宗主也被玉明天敏激起了怒火,不禁脑海之中回放起这些日子以来这玉明天敏总是蛮不讲理没事找事,心中更是难以克制,接着大声回应道: “什么待遇?自从你这位两仪宗少宗主出事之后,我们两仪宗上下那一个人不是对你百依百顺,无论做什么事都得照顾着你的情绪?” “可你却一天比一天情绪暴躁,一日比一日蛮不讲理,如今却竟然还反问我你受到的是什么待遇?” “怎么?我们像是天王老子一样把你供起来,无论你有什么要求都对你一一满足,难道还是委屈你了?” “神路空间之内那么多的天阶大炼丹师源源不断地来为你诊治,受了你的气之后,还都得由我同宗主出面安抚。”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究竟还想怎样,还想要些什么?” “你身染奇症,难道是我们想看到的么?我们做的难道还不够多么?是不是只有我们把天上的月亮给你摘下来,才不算委屈了你?” 这两仪宗副宗主的情绪已是激烈,但楼阁之内那位两仪宗少宗主玉明天敏接下来地语气却更是激烈异常,立即说道: “你与爹爹分别是我们两仪宗内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有你们在这里,他们自然不敢显露出半点对我不敬。” “但你们可知道如今莫说是那些往昔的朋友与我那些所谓的追求者,就连这两仪宗内的寻常弟子与侍从婢女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很大转变!” “那些侍从婢女虽然顾念在我的身份仍然是两仪宗少宗主,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在你们看不见的时候,他们眼神之中的疏离与嫌弃却像是一根根毒针狠狠刺入我的身躯!” 那两仪宗副宗主先前乃是由于被玉明天敏激怒,一时之间才会那般失态,此时冷静下来之后,却又不禁觉得十分愧疚,语气也再度变得极软,接着问道: “竟还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和你爹爹说起?” 玉明天敏道:“说?我跟你们能说什么?说我觉得那群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与鄙视么?” “你们现在不也把我当成是一个疯子,这种根本没法验证的事情,跟你们说了你们会相信么?” “除了我自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人能感觉到这样的事情!” “再说你们就算相信,难道就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要将那些人怎么样么?” “更何况我现在的这副模样,根本就没有人不会嫌弃,所有人见了我如今这样的容貌,最多就是掩饰不表罢了,心中只怕还是都会把我当成是一个怪物!” 两仪宗副宗主摇了摇头,立即劝慰道: “天敏,你不用这样想,更何况这病又不是治不好了。” “这位九麟公子在炼丹之道上的造诣既然已无限接近于炎帝境的炼丹大宗师,你且让他进楼阁之中看一看,说不定九麟公子真能有办法治好你呢?” 玉明天敏于楼阁之内连连发出自嘲笑声,道: “你这样类似的话,说过多少回了你自己有记过么?” “你没记,我都记得,这已经是第二十七次了!” “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令我失望,足足二十七次!” 就在那两仪宗副宗主欲再度劝说之时,韩九麟却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不知要僵持到何等时候,于是大步向前敲了敲这座楼阁大门,随后开口道: “两仪宗少宗主是么?” “我瞧你与两仪宗副宗主再这样继续争论下去,也是根本争论不出什么结果,不如就让我进来试一试,看看究竟能不能有把握将你治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两仪宗少宗主玉明天敏道: “我跟我们两仪宗副宗主正在说话,有你什么事?你究竟懂不懂礼数?” 韩九麟笑道:“礼数在下自然是懂的,否则也不会在旁边听你们二位一直说话说这么长时间了。” “如果少宗主不愿意让韩某入内瞧看你的病症,韩某也就此离去便是,不必在此继续纠缠。” 玉明天敏冷哼一声,接着道: “姓韩的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威胁我么?” 韩九麟道:“不敢,我只是想告诉少宗主一件无可辩驳的事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