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餐厅里面的气氛,瞬时间,立马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唐念良等人,全部都站了起来,和雷振东一起,不怀好意的盯着韩九麟和刑天两人。 这里毕竟是东境战区,大家地位相仿,他们没道理,真的如何去忌惮害怕韩九麟! 而且,雷振东在韩九麟来之前,已经在雷府外面做了一番部署,完全可以施压! 就见雷振东抬手,用力的拍了两下。 下一刻,会餐厅外面,就响起一连串密集的脚步声和金属甲胄相撞的声音。 刑天的脸色,当即便是一变。 这个声音,他们这些人,都再熟悉不过。 转瞬间,便见整个雷府内外,被东境战区的甲胄战士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全副武装,刀枪在握! 雷振东自信满满,居高临下的看着韩九麟,这便是他给韩九麟,设下的鸿门宴! 东境战尊,五大守护,还有三个战团,合计九千人的东境精锐战士! 他们这股势力,灭一个敌国城池,都是绰绰有余! “韩九麟,你我同为战尊,你更是战功卓越,深受信任,本尊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刑天交出来,让我手刃了他,给雷元忠和连志诚赔命,今日我便放你离开,既往不咎。” 双方势头急转,刚才还是韩九麟讨要雷承运的性命,和雷振东既往不咎呢。 现在却成了,雷振东笑吟吟的向韩九麟讨要刑天的性命,和韩九麟既往不咎。 一伙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刑天,杀机毕露! “尊上!” 刑天受杀气所摄,无法继续保持坐姿,站了起来,浑身肌肉紧绷,进入了御敌姿态。 韩九麟却是端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淡声道:“放心,今天谁敢再碰你一根汗毛,我便杀了谁。”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我要是杀了他,我就不相信,你还敢杀我不成?”雷振东紧咬牙关。 韩九麟缓缓从腰间抽出了寒月刀,放在手中慢慢用手指擦拭,整个屋子,顿时如坠冰窖,气温下降数十度! “为何不敢杀?本王说话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说一句虚言。 我说我可以御敌于北境之外,这几年来,就没有一人能跨越北境防线,踏入华夏半步。 半年前,数个敌国抽空大半家底,凑齐了百位强者,用阳谋逼我出手,势要取本王性命,当时刘老等人,让我忍气吞声,不要一时意气,可本王却说,本王一人便可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事实证明,本王说的出,做得到。 你们几个废物,外加那些战士,比之敌国百位强者,是高是低? 本王连他们也不怕,又岂会在乎你这点虾兵蟹将? 你若不信,大可以动手试试。” 韩九麟娓娓道来,冷漠的看着雷振东,周身的杀气起伏不定。 雷振东和谢策等人,皆是一阵口干舌燥,心中打起了鼓来。 韩九麟这番话,属实有点骇人。 然而,其他人或许会认为韩九麟在说大话,吹牛皮,但同为战部的他们,却是深刻的知道,韩九麟一句大话都没有! 他说的,全是事实! 战区的高层,都有护犊子的心态。 韩九麟作为一个曾手刃数万俘虏的杀神,就是一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疯子。 如果他们敢杀刑天,他也许真的会说得出,做得到,杀雷振东赔命! 尤其是,韩九麟手中此时握着的那把刀,竟然在肆无忌惮的传出一阵有一阵的杀意,和韩九麟交相呼应着,流露出渴血的气息。 更是让雷振东等人,心惊肉跳,举棋不定起来。 “尊上。”谢策来到雷振东面前,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若让刑天给雷大管家和连志诚披麻戴孝,坟前祭拜,略施惩戒算了。” 东境战区五大守护里,谢策一直是不愿意和韩九麟敌对的那个,哪怕连志诚是他的副手。 毕竟,谢策深知韩九麟的恐怖,最主要的是,他也明白,雷元忠和连志诚完全是咎由自取。 此时,谢策也是不希望雷振东继续和韩九麟继续硬碰硬,这样下来,敌损八百,自损一千,完全没好处。 而且,看雷振东的脸色,其实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被韩九麟的态度给吓到了。 然而雷振东毕竟是东境战尊,也是统御百万战士,一言九鼎的存在。就算让他服软,也总得给他一个台阶下。 谢策说的这番话,其实也是给雷振东一个台阶下。 雷振东脸色一缓,故作斟酌,沉吟片刻才有些不甘心的道:“让刑天给雷元忠和连志诚披麻戴孝,坟前祭拜,这总行了吧?” 韩九麟冷笑道:“本是仇敌,又非亲非故,凭什么披麻戴孝?” 雷振东咬牙道:“只去坟前祭拜,下跪赔罪,总可以了吧?” 他现在也是想通了,为了两个死人,冒着被韩九麟杀死的风险,不值当,所以就选择再次退让。 “不行。” 韩九麟依然摇头:“我的部下,有仗要打,有任务要做,没那个时间,给两个人渣赔罪祭拜。” 雷振东怒不可遏,两只拳头捏的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