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想等,在见过李元漼的次日,便把宋弗召入宫。 目的,就是让宋弗有主动退场的意识。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解决了宋弗一劳永逸,或者找些错处,休了宋弗。 李元漼更是想把宋弗以侧妃之位好歹留下来。 但是,跟李元漼底下助力的官员商讨一番后,这般做法,弊大于利。 最后得出结论:和平的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便让太子妃主动说,因为其父做的事情心中愧疚难当,自请下堂,而太子顾念情义,给了一封和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如此,还能给太子在民众间捞些好感。 等以后李元漼彻底上位,再来处理就很容易了。 若不然,这件事一个不好就会成为齐王出手的点,用来对付太子,麻烦太大,得不偿失。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有阴谋在先,又有一个对手虎视眈眈,所以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太子现在,越低调越好。 众人一番商讨下来,皇后也觉得对方说的在理,便接受了这个提意,所以找了宋弗入宫,要跟宋弗好好聊聊。 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宋弗拿了和离书不要闹,给大家留有最后的体面。 宋弗听完皇后拐着弯说的话,脸上一副震惊的表情,而后潸然泪下。 “可是儿媳哪里做得不够好,若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母妃示意,儿媳一定改……” 宋弗哭哭啼啼的说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一副被抛弃的惊恐小媳妇样。 皇后面露不悦,不耐的开口: “你父亲做了这种事,你还想待在漼儿身边,你让漼儿怎么想? “晋王是他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你父亲却害死了晋王。 “你让漼儿如何面对你,你又如何面对他? “本宫都是为了你好,好生跟漼儿和离,你也还年轻,能有个奔头。” 皇后语气严厉,不给人半点反驳的余地。 宋弗睁着一双泪眼,咬着下唇终回答, “是,皇后娘娘,儿媳遵旨。” 这句话,宋弗说出口几乎又要哭出来,但还是忍耐着,皇后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让宋弗离开了。 宋弗出了宫,刚刚回到栖风院,李元漼那边便让人送了和离书过来。 宋弗拿着和离书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落款李元漼的名字和大印,在两份和离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了指印。 把和离书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让人送去了乐施院。 然后让流苏和玉珠收拾东西,准备出府。 她离开太子府,除了自己的嫁妆,唯一只要了玉珠的卖身契。 一个丫鬟而已,李元漼自然没什么舍不得,为了让宋弗赶紧离开,当即便满口答应让管家取了玉珠的身契送过来。 出了太子府的大门,宋弗毫无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带上流苏玉珠,去找了秦司弦。 若是从前,发生这种事她定然会避得远远的,现在她有些改变想法。 有时候,让人帮自己,就是对她好的最佳方式。 她知道,秦司弦一直对她帮助了自己和女儿这件事,感激不已,若是有一日知道她在这样的境地,自己却没有帮上她,心中一定十分自责。 她现在上门去,算是让秦司弦还了这份恩情,以后如果她不在了,秦司弦也不会因此耿耿于怀。 皇后太子做这一出戏,就是想息事宁人,眼下她和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危险。 秦司弦住在城南,宅子不大,但足够母女两个容身。 当嬷嬷开了门,看到宋弗时,整个一惊,忙把人请进来,而后前去禀报。 秦司弦出来迎,见着宋弗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免不了一番询问。 宋弗没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秦司弦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听宋弗一说完,就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气到发抖: “他们怎能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就不怕皇上知晓怪罪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弗儿可要告御状,若告御状,我便在你前头。” 宋弗拉住她的手,“弦姐姐,不必为我担心。 “且不说这件事,皇上未必不知晓,就说这件事的结果,也是我愿意的,我便没有异议。 “皇上皇后和太子是一家人,我是外人,这种可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