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 御书房里,茶香袅袅而起,皇帝和穆云期下着棋。 二人都不发一言。 穆云期是头一回和皇上下棋,但是他看过皇帝和其他的大臣下棋。 这一回,他很明显的看出来,皇帝的棋风有些变化,几乎都是猛攻,而且算是沉得住气。 但若棋局出乎皇帝的意料,他下棋的那一瞬,也会有迟疑。 半个时辰过后。 侍卫匆匆忙忙的过来,跪在地上,一句话说得哆哆嗦嗦: “皇上,晋王薨了。” 皇帝正准备下子的手,顿在半空,向侍卫看过来,眼中划过一道凛冽的杀意。 侍卫的头已经磕到了地上,瑟瑟发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皇帝把手中的棋子落下来,而后起身走上前,把事情问了一遍。 侍卫知道什么便回答什么,皇帝听完,面色阴沉 。 外头,李公公来禀报:“皇上,京兆尹王大人来了。” 皇帝:“让他进来。” “是。” 侍卫看到李公公的手势,如遇大赦,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门外,京兆尹一进门直接跪下: “皇上,微臣有罪,求皇上赐死。” 皇帝不看他:“哦,罪在何处?” 王桨:“皇上,微臣作为京兆尹,在京城范围内,没有保护好晋王,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听着这话,这才看了王桨一眼。 “去查吧,查到结果再来禀报朕,别的人一概不要透露。” “是。” 王桨退下,背后却擦了一把汗。 听到晋王出事的消息时。可把他吓坏了。 前往晋王府探听出了原委,心道自己这一回不死也得脱层皮,最好挨过今日再去禀报才好。 但是太子妃那边传了信来,让他即刻入宫,他将信将疑,哪里敢自作主张,只得听话照做。 没了一位皇子,他京兆尹难辞其咎。 自己摸索死路一条,听人的话,没准还能保得一命。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入了宫,没想到结果确实虚惊一场。 一开始他不明所以,现在他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 晋王的事,必定要有人负责,但也有人做事。 如果他不进宫,有可能负责的就是他,但是他即刻入了宫,抓住机会先成为了做事的人,那么负责的就是别人。 想通这些,王桨不由得背后一凉。庆幸自己进了宫。 若说从前,他投靠了太子妃是有被威胁的很大成分在里面,那么现在他是心服口服。 御书房里。 穆云期也告退,皇帝摆了摆手,并未多话。 穆云期回身时,又看到棋桌上,刚刚皇帝落下的那一子,让整个局面呈大杀之势。 齐王府。 李元齐站在书房窗口。 底下侍卫禀报:“王爷,晋王薨了。” 李元齐听到这个消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压在胸口的这一块大石,突然一下就被人搬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李元晋一死。 他的面前便没了障碍。 太子李元漼,最多再过半年就会出事。 他只要熬过这半年,几乎便是躺赢, 天下和江山,注定就是他的。 李元齐嘴角露出笑意,笑容越来越大,没有半分克制,甚是放肆。 若早知道除了李元晋能如此快活,他怎么也不会把李元晋留到现在,早 就该一劳永逸了才是。 接下来,他什么都不用做了。 局面已经完全定了下来。 太子府,乐施院。 李元漼听完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他看了来禀报消息的幕僚一眼,问道: “在护国寺后山,被蛇咬伤中毒而死?这是意外?大理寺怎么说?” 幕僚回答:“殿下,这一回大理寺没有出面,是京兆尹王桨负责,还有刑部尚书从旁协助。” 李元漼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另外一位幕僚道:“殿下,属下以为,这件事怕并非是意外。 “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护国寺后山上确实出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