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 一座三进的宅院,大门上,挂着一块普普通通的牌匾。 ——秦府。 宅院不起眼,但门头宽阔,干净整洁。 此时,宅子里的前厅内,传来一片哭声。 是秦夫人和秦司瑶还有刚刚进门的秦司弦。 下人们都被遣下去了,三人抱头大哭了一场,才各自擦了眼泪起来说话。 从过年后,秦司弦就再没见过秦夫人温氏。和离后也没有回府。 这会,温氏拉着秦司弦,好好的打量了一遍,见她比过年时好了许多,心中安慰,放心了不少。 之前大夫就说是心病,原来在广平侯府过的如此不好吗? 如今离开了广平侯府,症结就消失了,人看着都精神了许多。 温氏想到这里,暗暗抹了一把泪,女儿总是报喜不报忧,她竟不知道,女儿过得这般苦。 秦司弦跪下,对着温氏磕了个头。 “母亲,弦儿不孝,和离丢了秦家的脸,让秦家蒙羞,也累及了瑶儿的名声。” 温氏赶忙扶起她,一边落着泪: “弦儿快起来,你是好孩子,母亲知道。 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如何,都是秦家的孩子。和离不是你的错,是广平侯府不仁。 秦家从未怪你,也从未想要以此就和你脱离关系。 难道说现在秦家落难,你就不认我们了吗?” 秦司弦摇头:“怎么可能呢?秦家生我养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认秦家。” 温氏:“好孩子,我们也是一样的。 往后可别再说这些话,你的心思,母亲明白。 如今,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才是,你父兄流放在外,我们好好的,也是让他们放心。” 温氏说到秦家男丁,又抹了一把泪。 秦司瑶见母亲和姐姐说着说着又哭了,转移话题道: “姐姐,今儿你回来,正好和我们说说,是怎么和离了?” 说到这个,温氏也看过来。 虽然说,现在广平侯府没了,秦司弦和离因祸得福,但是和离不是小事,他们也想问问具体原因。 秦司弦对上二人关切的目光,开口道: “是弗儿让我这么做的?” 秦司瑶一听面色不好:“我就说宋弗居心不良,故意的,还好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因祸得福了。” “不不,瑶儿误会了,弗儿是在帮我。” 秦司弦怕宋弗被误会,赶忙把那一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却没有说后面广平侯府母子对她和雪儿做的 事,怕她们担心。 “瑶儿,你误会弗儿了,姐姐知道,因为弗儿要嫁入太子府的事,你们生了些矛盾,但是这件事,弗儿确确实实是为我好,从前的事,怕是也有误会。 这一回,若不是弗儿说的那些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到和离那一步。” 秦司瑶一脸的不可置信: “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秦司弦点头:“是,若不是弗儿说的那些话,就算日子再难过,我也会挨下去。 是弗儿建议我,最好要和离。 我本身在广平侯府,就已经觉得过不下去,又顾念着雪儿,便答应了,只是如今看来,弗儿说给广平侯府的理由,不是随意瞎说,是她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对广平侯府说的更夸张了些,让他们同意和我和离,还带出了雪儿。” 秦司弦看向秦司瑶,秦司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如此说来,确实是我误会她了,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等有机会,我……我和她道歉。” 秦司弦过来拍了拍她的手, “其实弗儿心里并没有和秦家生分,若不然,不会如此这般来帮我。” 温氏听到这里,也出声道: “是,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是关于这座宅子。” 温氏把宅子的事情说了,秦司弦和秦司弦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 “母亲的意思是,这也是弗儿的准备?” 温氏:“是。 你们祖母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 弗儿现在是太子妃,很有可能是经由太子知道了一些什么消息,所以才早做准备,给了我们一个栖身之所,若不然,今时今日,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还有离开将军府那一日,是林大人来传的消息,说你们父亲哥哥和弟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