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皇上凌厉的目光落在南宫宝珠的身上,没好气地问道。
“那肯定是有人盯着北狄行馆,看到耶律燕被人带到青楼去,几个时辰以后又满身是伤地被抬了出来。父皇应该没有下这样的命令,除了楚明月和南宫墨,谁还会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父皇,你深爱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女人,心如蛇蝎,手段狠毒,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最好还是小心些,别引狼入室。”
皇上的心里就跟长了刺一样,不舒服得很,他阴沉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楚明月和南宫墨勾结起来的,怎么确定他们昨天睡在一块了?”
明明他安插有很多的探子在东宫,南宫墨要是离开一步,消息都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传到他这里,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南宫宝珠有一瞬间的语塞,脸上浮起了一抹尴尬,然而她脑子转得很快,当即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这是他们想让父皇看到的而已,父皇你别忘了,楚明月连断掉的手臂都能接回去,头颅切开了缝合人还能活,北狄国不外传的毒药她也会解,她给南宫墨一些药粉,让东宫里的探子睡着或者失去部分记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上控制不住地想起南宫墨看楚明月的眼神,那是男人看自己深爱的女人的眼神,而楚明月对南宫墨,好像也不反感,甚至她还救过南宫墨的性命。
如果南宫墨是个健康的男人,凭着他的容貌和才学,楚明月究竟会选谁,简直不用脑子想,都会有答案了。
南宫宝珠见挑拨离间成功了,心里涌过一抹暗爽,她就是要将皇宫搅得一团糟,让楚明月痛苦,以解心头之恨。
“朕不相信,楚明月已经跟南宫墨上过床了,你少在这里造谣抹黑。楚明月她跟朕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她和南宫墨绝对什么都没发生过。南宫宝珠,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朕一句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皇上阴沉着脸,指着门口的方向,“没事就回你的宫殿待着去,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朕觉得你很恶心。”
南宫宝珠也不觉得受伤,她没心没肺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父皇要是不信,儿臣也没有办法。该提醒的儿臣已经提醒了,别最后父皇的皇位被南宫墨抢了,心爱的女人也被抢了,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你别后悔就行。”
“住口,你少在这里诅咒朕。楚明月一定会是朕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朕的皇位还要继续坐五六十年,谁抢谁必须得死。”
南宫宝珠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一样,真想将一盆冷水泼到这个老男人的脸上,让他别做白日梦了。
“父皇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楚明月既然能治好你的各种疑难杂症,她也能治好南宫墨的毒,你别被他们联手起来耍得团团转就行了,儿臣告退。”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以后,皇上回味着她说的话,开始如坐针毡。
如果南宫墨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的母亲现在的处境,会不会恨得发疯,要跟他同归于尽。
有一股寒意从皇上的脚底涌了上来,将他的血液几乎要冻僵住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与此同时,他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南宫墨不能再留了,一定要让他死,永绝后患!
楚明月不知道南宫宝珠和皇上说了什么,走在御花园里的时候,她总觉得脊背处凉飕飕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回到府里,她感觉到皇上和太后拨给她用的那些侍女,对她的监视一下子变得严密了起来,大有一种她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的架势。
最后楚明月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对孔嬷嬷说道,“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就在府里,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不出来。再跟着我,明天我直接去跟皇上和太后说的,让你们都滚蛋。”
孔嬷嬷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满脸为难,然而皇上的命令难违抗,她只能厚着脸皮跟着。
宁寿宫。
皇上开门见山地对太后说道,“母后,朕想杀了南宫墨,不想再让他活着了,你觉得可行吗?”
太后震惊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想杀了他,御医不是每天都给他喂毒药,他每天都不停地吐血,身体越来越差,都已经到灯枯油竭的境地了吗?”
“朕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南宫墨活着,会威胁到朕的皇位,朕现在已经容不下他了,也不想等御医用毒药慢慢熬死他,就想让他直接死。”
南宫胜天将南宫宝珠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太后,“朕感觉得到,楚明月对南宫墨是不讨厌的,万一他们真的联手起来,勾结在一起,朕不敢想象,南宫傲天和徐怡然的事情被揭开以后,会是怎样的后果。”
太后听了儿子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心口发疼,她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徐怡然她是狐狸精吗,怎么你的魂儿像是被她勾走了一样,将近二十年了,你对她还没有腻味。”
“当初你要是听了哀家的话,杀了徐怡然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