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断……是剑刃?
奚寒尽这一次要找的东西, 是一把剑刃?
这个念头一生,阿织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愕然转头看向奚琴。
如果这一次的神是剑刃,么之前的定魂丝、无间渡又该是什么?
奚琴却没有觉察到阿织的注视, 他凝神看着方, 阿采做血鞘年,数度滥用神之力, 身魂早已破碎,她能活到今日,不过是凭借着一丝与神的联系,以及拂崖给她的愈魂之力。
眼若她劈开时光, 白帝剑刃会立刻耗尽她的性命。
奚琴想要阻止的,就在这时,他看到鸤鸠氏的愈魂之力从阿采手中的唐刀涌,慢慢环绕住阿采的身遭,就像在她身边护法一般。
拂崖,这是你的选择吗?
她的命已经救不了了,不如让她生尽兴。
奚琴于是收回了手中灵力, 眼睁睁看着凡人少在拂崖的护持, 乘着刃风, 跃上云端。
尺青峰乍然放汹涌华光,着高空浓云狠狠一斩。
浓云竟似畏惧,如海潮般向两侧褪去,然而云散,展露的却不是万里清空,天际又现一道裂痕。
这一道裂痕, 与阿采每一次用剑刃劈开的空间裂缝都不一样。它的里面不是扭曲的景,而是另一个时空。
一个无比真实的, 乎可以一步跨入的过往时空。
甚至不是幻象。
被劈去两端的浓云忽然坠,成了无比浓厚的大雾,它们遮住人们的视野,丹墀台,被异像震惊到口不能言的群臣们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天际中,被白帝剑刃斩开的往日时光——
恍惚中,人们听到喘息声。
“快、快躲起来!”
一个发色花白,穿着监正袍服的男子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急步来到院,把她藏入厢房的一口红木箱子里。
小姑娘生的一双杏目,双眸异常明亮,正是幼年的阿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监正望了前院一眼,杀手的脚步声已经逼近。
他转头叮嘱阿采:“你就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来,明白吗?”
阿采不发生了什么,却听话用小手捂紧了嘴,不住点头。
老监正放来,谁他刚离开厢房,迎面与一名杀手撞了个正着。
杀手是一个少年,生的剑眉星眸,他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穿着一身黑衣,手握唐刀。
乎是一瞬间,奚琴就认了拂崖,不仅仅因为他和他的前生鸤鸠氏长得像,还因为他这一副沉默寡言的气质。
老监正看到杀手,十分戒备,但很快,他也认拂崖了,“是你……”
拂崖眉一蹙:“您认得我?”
老监正不如何回答。
他在劈开粮仓案一段过往时见过他,正是因为得了粮仓案的真相,他才提议今上立祁王为储,招来裕王记恨。
而今裕王派杀手找上门来,也是他活该。
“……你是秀州州家的个孩子。”老监正苦叹一声,说道。
拂崖微微一怔,正待说话,身又传来杀手逼近的声音,拂崖眸光微动,将预备好的石子夹在指间,并指挥。石子借着他的力道,乘风飞,落在稍远的一间偏院中。杀手们被动静吸引,循声追去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待杀手们走远,老监正道:“你……你怎么会成为裕王手的杀手?”然而问一,他便明白过来,“我道了,你可是为了你父母的案子?”
拂崖见老监正已猜到内情,长话短说:“嗯,秀州粮仓案,我父亲冤死,母亲尽而亡,全因裕王诬陷所致。眼今上立储,监正大人称是粮仓案另有内情,极力反裕王继位,支持祁王,不大人手中可有证据?”
他说着一顿,“如果大人能为我父母伸冤,今日我纵是拼了性命,也会救监正大人。”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做豁生死的承诺,神情分外认真,字字都重逾千斤。
这样好的一个少年。
老监正惋惜道:“冤孽啊,真是冤孽……”
他并没有证据,他只是在一段过往的光阴中,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以,他的身子就不行了,流光断已经耗尽了他的性命,纵是今日杀手不来,他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然而,身怀神器本该担起大任,他明明看到有人含冤而死却束手无策,如今走到生的尽头,老监正最放不的便是秀州州家个莫名失踪的孩子。
没想到今日,这个孩子竟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