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识趣地道:“哦,这几日公子昏迷不醒,花谷自作主张,代公子去游仙台,探望徽山;姜三小姐,不过……三小姐已经离开了。”
“她走了?”
“是,屋中早也无人,大概是刚回仙盟没两天就走了。”花谷续道,“公子放心,花谷打听了一下,三小姐应该是自己走;,她离开时,跟白家;小公子说过一声,称是师门有要事要办,需要耗费些时日,去向不知,归期不定,让诸人不必等她。”
奚琴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花谷抬起眼,稍稍打量了一下奚琴,不知怎么,他总觉得今日琴公子有些不对劲,出奇地安静,但他没多问,只说:“那琴公子好好修养,花谷先退下了。”
待花谷掩上门,奚琴移目看向屋外。
日正东升,斜照花苑,将一从树影映在窗前地上。
师门要事?
……哪个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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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织是五日前离开;。
回到伴月海,上交了溯荒以后,她一刻也没有多留。
上一次,和溯荒一起被找到;还有神物定魂丝,今次无间渡不知所踪,仙盟必定有所怀疑。所幸他们这一行人,多是大世家;子弟,眼下伤;伤,病;病,仙盟即便要过问,也碍于颜面,不好在此时过问。
兼之孟婆受伤,判官照顾不暇,地煞尊又在闭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左右仙盟只是仙家联盟,做不了谁;主,修士来去本该随心。
阿织并非不打算回伴月海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她需要弄明白一些事,然后静下来,好生想一想。
离开仙盟后,阿织并没有立刻前往目;地,她先花了三日,在附近徘徊逗留,直到确定无人跟着,才化了形,带着初初御剑往南,停留在涑水畔。而今仙盟势力广大,即使到了涑水,也能瞧见大小门派;往来修士,水上以灵气设了禁线,江外十里有仙盟;驿站,要过涑水,得先到驿站记名,然后禁线才会从水中隐去。
此刻正值午前,驿站外已有不少修士排队记名。
初初遥遥看了一眼,抱怨道:“这个仙盟管得真宽,过个河,还得他们同意,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涑水从最西边;高原发源,横穿神州大地,一路东流,或静水流深,或浪潮涛涛,直至汇入东海。
阿织;目光从波涛滚滚;涑水上收回,没去仙家驿站,她带着初初来到附近;一处松木林,思量了片刻,对他道:“你如果想走,眼下是最好;时机。”
初初呆了片刻:“走?走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我没有签魂契,虽然你告知了我你;姓名,算是认主,没有魂契束缚,你依然是自由;。你可以另行择主,或者凭你;本事,本不必依附于人,无支祁是极强;妖兽,应当纵横天地,自由自在。”
初初却懵了:“为、为什么要让我走?你不要我了?”
他一下急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之前在怨气涡里,我是没帮上忙,我想进去;,但那个魔非要拦着我,而且,是你不让我跟着;。”
阿织摇了摇头:“当初与你父母有交情;是姜瑕,把你护在徽山;,也是姜瑕。在山南见到洛缨,她说那些话时,你就在一旁,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其实不是姜瑕之徒姜遇。”
初初一向大大咧咧,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明白。
洛缨;话他记着,她说阿织不是姜遇,她姓慕,是持剑人,来自一个他从未听说过;地方——伤魂谷,慕家。
他都知道,不过他一直没提。
初初望着阿织,企图从她;眉眼中瞧出一些端倪:“那你……那你真;,姓慕?”
良久,阿织“嗯”了一声:“我姓慕,单名一个忘字。”
不等初初回答,她又说:“但我还有一个身份。”
“我曾拜师青荇山,人们常说;问山剑尊,就是我;师父。”
初初听了这话,目瞪口呆。
他纵是一只幼兽,对于许多事都懵懵懂懂,但跟着阿织这么久了,一直在寻找溯荒,溯荒与青荇山二十年前那场渊源,他还是听说过;。
“你你你——你就是他们说;,最后开启守山剑阵;那个妖……”
他顺嘴想说妖女,因为旁人都这么说,但他觉得阿织才不是妖女。
阿织点头:“嗯。”
初初怔了半晌,又道:“这么要紧;秘密,你肯告诉我?”
“你我相伴一程,信任无间,我既信你,告知你无妨。何况我;身份并非毫无破绽,仙盟;人不好相与,谁人存异心,不好提防,你一直跟着我,恐会受我牵连,告诉你是应该;。”阿织道,“你眼下能力与众不同,如蜉蝣纵横人间各地,难以捕捉,你若此刻离去,今后徜徉天地,无不自在,比起跟着我会平安畅快许多。”
然而阿织这一通劝言却没进初初;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