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跟在伊达航的身后, 仗着自己获得了目暮警官的许可,光明正大地站在旁边倾听。
对于这起案件的犯人,他心里有了大致的思路, 然而还缺少较为关键的证据。
目暮警官戴着白手套,有点困难地拿着笔记录:“唔……窗外的垃圾桶有切断的绳索是吧?”他正在记录方才警员的调查结果。
工藤新一还偷闲多问了一句,这次新来的两位警官是谁。伊达航给他介绍了两位新警官的名字。
“还是觉得你不要太熟悉名字比较好呢。”他挠了挠头, 转身又去安抚颇有微词的顾客,给身旁眼神带着清澈的新警官打版。
“那没办法,大侦探总是要和案件一同出现的嘛。”工藤新一感叹道, 恰好和另一边的道尔对上视线。
道尔朝他举了举杯,又对着长廊指了指, 他并不擅长直白表达内心想法,但二人都能默契领会其中的含义:
去做你最擅长的事吧。
工藤新一定了定神, 佐藤警官那边已经完成了员工们人际关系的初步调查, 他也趁机看了全部的记录。
如果说命案呈现在人们面前的, 是一个已知的结果,那么侦探与警方所要做的, 就是根据手中拿到的线索证据进行逆推, 形成一个完整而无法被驳倒的逻辑链后,才算是一个较为完美的解题过程。
他在小学与国中都成功解出了无数的题, 也在过往帮助警方破获了不少案件。
而他现在要做的, 就是如同往常一样,进行最冷静理智地思考。
有很多推理者会运用共情的特性进行反推过程, 但他不一样,他不会过多代入凶手犯案时的心理,他只会像一位旁观一切的观众,在脑内呈现出犯案全过程。
先前他就已经知道, 让伊藤致死的原因是脖颈处勒痕,而直到小林服务员无意打开门的时候,尸体才打破了悬空的状态,从空中坠下。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痛苦的死亡过程,或许凶手对于死者的情感倾向比他们想象的要强烈得多。
他又将注意力想到了道尔从狗狗小包里翻出的零部件,这一点警方自然也没有错过,伊达航在处理完现场的安顿后,就正在进行重新构建的尝试。
在门把按下前,伊藤要保持被吊起的姿态,而在这之前,凶手还得把伊藤吊起来。
店内员工都不像是能够独自完成这项工作的人,因此那一装置用来节约力气的意图便昭然若揭了。
好在一位出色的侦探总是附带丰富的课外知识,而这其中需要的知识点也并没有常人所想象的困难,国中所学的物理知识就足够应付这些了。
他向伊达警官借来了笔纸,按照自己的构想画出了几组草图,手中有拿着这几个小零件摆弄来摆弄去,企图从中找出最符合现场的形式。
“是这个。”伊达航指了指他画出的其中一种方案,“如果是在局里,估计能用电脑模拟,这样会更精确,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觉得这种是最有可能的。”
虽然搜查课一天到晚应付的命案数量庞大我,但在那大基数之下更多的命案还是简单粗暴的杀人形式,毕竟你也不可能追求每个人都愿意多花点小心思让命案更加“别具一格”一些。
或许这也能说明目暮警官时不时在命案处理方式上的力不从心,资历较深的老人还是更擅长面对常规案件的破解,至于那些更耗费脑细胞的命案大多都被他塞给了他看好的伊达航来接手。
搜查课一直有传闻等目暮警官靠资历离开搜查课时,伊达警官就会顶替对方的职位。目暮的年岁已经注定他往上升是早晚的事,同样也反衬出伊达航的升职速度已经是厅里数一数二的迅速了。
——当然,这和他自身高超的能力素质是密切相关的。要是随便拉了个草包空降,警视厅所有警官心里都得犯嘀咕吐槽,职场如今居然如此黑暗了。
工藤新一点点头,赞同了伊达警官的看法。在往日破案中,他们两总是能对上思路,互相补充对方遗漏的细节,伊达航在私下还老是开他玩笑,说“要早早把他拉去警校去呢”。
“事实上,结合了职员关系的记录,这起案件的犯人已经很明显了。”他看向摊开在桌面的纸张,这些字句记录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脑内,闭眼回想就能轻易想起,但他还是多看了这份记录好几眼。
“嗯。”伊达航不置可否,但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赞同还是暴露了真实想法,“具体的前情经过你好奇吗?”
“我想那位犯人似乎也忍不住想要自首了。”工藤看向他心中所想的那一目标。
佐川揣揣不安,不由自主看向钟表好几次。她死死的咬住食指,像是能借由这一动作获取来一些心灵寄托,然而她惨白的脸色与惶恐的眼神还是展现了难以安抚的不安。
“其实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职场X骚扰故事,只是对方选择了最错误的解法。”伊达航并未多说,只说了个大概,余下的就任凭小侦探自我揣摩了。
“或许是因为,在那一刻他们的心中只剩下这一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有更好的办法,但他们却又不敢连累其他人,而选择了自我背负?”工藤新一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