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松了口气, 组织最近的变化颇多,人员流动、基层成员选拔以及代号成员的势力洗牌……
要不是他平日还算清闲, 基本不会有任务分摊到他身上,多半还没法悠闲度日。
来到组织这段日子,他也从其他渠道得知了组织的大量经费都流向了生物医学的高精尖实验器材的采购方面。
当然,这份信息也是他从一个嘴不上很严的后勤组成员口中无意得知的。
“唉,谁知道上头那群人想些什么!”男人醉醺醺地抓握着手中的酒杯,“反正他们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呗,跟着代号成员肯定没错!”说完, 他就把酒一饮而尽。
组织的基层成员往日也有属于自己的消遣,在周一到周五之间, 不入流的小角色们都喜欢往港口的廉价小酒馆跑, 久而久之,那几家常去的店莫名也被划入了组织的名下。
工作日的夜晚,无数下层成员都会聚集在那, 畅聊着某一日获得代号的白日梦, 抑或是吹嘘自己前段时间的任务是多么凶险, 差一点就和山口组那群人正面对上, 幸好自己技高一筹才能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
医生参与这种聚会,并不是乐衷倾听白日梦想家的白日梦蓝图的,那群人说的十句话里边, 有十一句都不可能实现。
而他会每周时常活跃于现场, 最主要的是因为他需要这部分的情报。代号成员们的口风一个比一个严,基层成员就不一样了, 很多事情能够从他们只言片语的攀谈之间拼凑出大致的发展。
就比如从“组织大肆采购生物医学的器械”这点来看,医生推测组织要么还有一个隐蔽的科研小组,从事着不可告人的研究, 要么就是这些专门器材是为了专业人员特别采购的。
医生也不知道这一猜想道正确答案,不过他觉得既然如此隐密,背后牵扯的研究项目必然有不可公开的原因。
然而更高权限的情报,这些底层成员显然也不会知道,接下来的细节需要他自己进行搜集了。想来也是,要底层成员真知道这些,那组织早就完得不能再完了,大伙能直接收拾收拾寻找下家,转行山口组打杂了。
在那一刻,他格外想念侦探队友那台电脑,简直是懒人的福音,躺着就能了解到自己想获得的一切资讯。
好在樱桃酒心情好时,他能够旁敲侧击获得到一些碎片化信息。
或许这就是脑袋时刻有落地危险的独特好处了,樱桃酒大发慈悲,聊起组织近期的事态时,大多都愿意解答疑问,也算是满足自己下属难得的好奇心与求知欲了。
——用樱桃酒的话来说,那就是“想要知道一切的下属总比死气沉沉、特殊印象只有开车的小弟好多了”。
每次樱桃酒说这话时,医生都得条件反射往外边张望一番,但凡一个代号成员听到这话,他的小诊所估计性命不保,首先被炸飞到天上。
“唔……这相关的事我也有听说过一些。”樱桃酒近期爱上了把玩□□,这类样式精巧却没多大杀伤力的小物件,在他指尖灵活转动,时不时刀片开合,舞出个华丽的刀花。
“我记得他们是说,有大科学家回来咯。”说到这时,樱桃酒咯咯笑出声,嘲讽地说,“这组织居然还有科学家?我看还是说疯子实验狂魔更恰当一些吧。”他可不相信在这里边有那种专心科研、愿为研究成果献身的大善人。
如果发生地点不是在组织的话,他一定会装模作样地抹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表示自己真心的感动之情。
“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樱桃酒后知后觉想起来,医生对于这方面的秘辛丝毫不了解,因此他也就多加解释了一通。
樱桃酒把□□收了起来,说道:“组织还有个科研小组,但是那个小组是独立存在的,就连我都不知道藏身之地在哪里。”
医生反应极快地接道:“看来是只有琴酒、朗姆、贝尔摩德这类真正靠近中心的人才有权限知道的了。”组织对这小组的重视程度比他想得高得多,换句话说,那里边大概藏着组织的不少秘密。
“嗯哼,虽然我也不大了解这些,但我还是听说科研组来的那位天才科学家,一来就坐落了小组核心研究项目的组长一职,嗯嗯真是厉害呢。”樱桃酒很敷衍地夸赞着,显然对那位落地直升的大天才完全不感兴趣。
“那大天才科学家居然望风还要人来保护——而且还是代号成员!”樱桃酒用力地敲了敲桌面,眉眼难得有了一丝恼怒的情绪。
医生默默心想,不会这个倒霉蛋是樱桃酒吧……
像是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樱桃酒点了点头,不愿多说。
“往好处想,你不是能看到那位天才科学家的真容了吗?”医生安慰道。
“你说的对,但这也没什么用啊,这是能让我的小组多有几个业绩吗?”对于自身小组和任务以外的额外加班,樱桃酒基本都不愿意理睬,这也是他之前不愿意加入行动组的一大原因。
又卷又加班的行动组可把人忙的飞起,狙击手一个个风餐露宿不吃饭,杀手们个顶个的不睡觉,他再发疯也不想过这种日子。
“算了,回头去试着能不能问到那群人在研究什么,就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