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事需要我们照看,最近几年的经济状况也不算好……就这样算是冷落了孩子吧。”
“先是每周一次的周末出游无法兑现,再之后就是连晚饭都不见人影,在那孩子出走前我都好几天忙得没回家了。”
“我的妻子也是如此,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都由我们请的保姆照看,保姆时常和我们抱怨孩子的脾气大,我们还以为那孩子在和我们闹脾气,打算过段时间再带她好好玩玩,算是赔礼。”
望月北川点头,表示自己还在听,心里则是想一般这种“过段时间”的约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
“然后在前天那孩子不见了,我们发现她的书包和攒下来的零花钱全部不见,一并消失的还有她常用的小水壶,家里几包没吃完的零食。”
“我们最开始以为她是闹着玩,也只是报了警,在警方那留下记录……”
“然而昨天,我听说我的竞争对手想要对我女儿下手——”
余下的话不用多说,望月北川也明白。
与小说故事中的商战不同,文字下的市场争夺市场伴随着各类头脑博弈与分析运算,天命主角艰难地从竞争对手口中狠狠撕下一口肉,努力让自己的阵营多获利一毫的势均力敌。
然而现实的商战往往追求的是朴实无华与简单。
他前几日还从新闻里看到,主持人面带微笑念诵“商业竞争对手为打压敌对公司,在对方公司签订竞标合同的前一天,偷取了对方装有公章的保险柜。”
要让他说这类事例,他一瞬间就能反应无数条。投毒敌对公司老板,让对方身亡从而拿下标书的例子,他也不是没见过。
绑架竞争公司老板的孩子也能算商战行为一种吧?
对于相关方面是门外汉的望月北川无法评价,他就是一位简简单单接委托干活的侦探。
“我会尽量让您的孩子平安回来见您的。”保险起见,他话并没有说全,凡事都得做好翻车打算才行。
万一他这边接下委托,另一边小孩被人扔东京湾了怎么办?那他怎么兑现委托?
幸好他不会把心里的话也说出来,否则又要被人骂不懂得看气氛了。
望月北川默默看天,只希望这件事别太难解决。
整件事如果只是小女孩一时兴起的离家出走,那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与孩童一样,大人在无能为力之时,也会期盼事态发展一如自己预想那般,只恨自己不是位真心的唯心主义者,没有影响世界的念力。
望月北川和小野寺先生约定在三天的时间中会努力搜寻孩子的踪迹,而对方依然要与警方保持联系,让警官们对这件事重视起来。
虽然这年头法律还不够完善,但敢光明正大搞绑架到竞争对手头上,望月北川琢磨那一公司估计背后是有着黑恶势力撑腰。
——无所谓,无论是□□还是黑/手/党,只要还在正常人类的范畴,他就有信心把对方成功制服,反手扭送去警视厅,让这群社会废料接受思想改造。
不过要真按照本地特色来看,那大概还是黑/道比较可能,黑/道合法化这件事在社会极大反对声中依然得到推行,很难不让人怀疑制定政策的人员与这类人士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送走了小野寺先生后,他打开了电脑。
每次电脑关机,再次开机后都会恢复默认初始设置,而他上一次好不容易要通关的游戏存档并没有保存,他还没来得及为此悲痛,就必须把心思拉回正事上。
算了,这时候找小孩重要。就算他再怎么悲叹那近乎完美的通关进程也没用,他又没有高超的编码技巧,能够让自己看懂系统们的特殊编程语言。
为了保持对未来发生食物的神秘探寻感,他已经许久没有使用“特工电脑”的查找搜索功能了,毕竟一切靠自己去发现、去探寻也是件有趣的事。
万一自己随便搜索什么东西,一不小心洞察了所谓的“世界真相”可就不好了。
普通世界才不会像副本闯关一般,一不小心走错路,会被守关boss追着跑。和平的现实世界即便遇到困难,只要慢慢来也能够找到出路。
在这里他只需要担心是否会路遇抢劫的这类小危险而已,比以前的关卡都好应付得多,一个过肩摔摔晕劫匪,扭头将其送至警视厅,顺利获得锦旗一枚。
一边在心里发散思维,继续自己的胡思乱想,望月北川一边输入了“小野川须弥”的名字,以及一连串外貌特征。
而他的语言描述水平差得令人发指,如同没上过国中写作指导课的辍学国中生一样。
根据他的外貌描述,搜索引擎有效地将一位同名同姓的男孩剔除范围。
为了尽早结束这折磨人的描述时光,搜索引擎体贴地给出一系列提示词:
“亲亲,有时候划定地理位置范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哦,忘了。”望月北川说道。
幸好电脑不能说话,不然它此刻一定编写出一连串小作文对主人的糟糕国文水平指指点点,被烦得不行的主人本人抢先静音。
如果他手上没照片的话,那他百分百会一步一步慢慢罗列关键词,缩小人选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