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没有搬家,还是租在当初的出租屋里,唯一的区别是,出租屋,不,整条街都已经被言谨买下来并且重新规划了一番,于是,破旧的老城区难得多了一处调奢华有内涵的不同的美景,这一举动没少让街坊四邻感动,也因此,言谨也很乐意母亲继续待在这里。
言谨下了车,一眼望去,家家户户门上的灯串都亮了起来,如同繁星点点,再夜色中格外迷人,这是言谨特意改动的。
[哥哥,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想家了?]
[哥哥,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你不会没有家的。]
[哥哥,你不要哭,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当当当当...看,这是我的秘密宝库,妈妈说大城市就像这样,灯光如同天上的星星,站在高楼大厦向下看,特别的美,哥哥,你快站在这里,这样看像不像你还在大城市,还在你的家里,是不是就不那么想家了?]
[等我长大了,我要在家里挂满这种灯串,还有院子外面,还有整条街道,这样哥哥如果再想家,看见就不会难过了。]
...
言谨特意放慢步子,回忆起那两个月的点点滴滴,脸上扬起笑容。
“洛瑾年啊洛瑾年,我做到了,你呢?”
提起朝思暮想的人,言谨脚步停下,神情哀恸起来,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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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谨吗?”
言谨连忙调整状态,转身看向身后,拄着拐杖的老爷子,正是隔壁的邻居,如今已经80的高龄。
“我亲爷爷哎,您怎么又大晚上出门?您是不是忘了去年您差点掉井盖里?幸亏当时刚天黑路上有行人,还有一月份,您被自行车追尾,在医院躺了三四个月,还有上个礼拜...”
“行行行,别絮叨了,你年纪轻轻怎么比老头子我还能磨叽。”老爷子说着举起拐杖在言谨的屁股上敲了一下。
“到底是我絮叨还是您不当回事啊?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您光顾着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
“臭小子,老子是不是打的轻了?”
老爷子再次举起拐杖,知道老爷子心疼自己,不会真打,可言谨还是配合着老爷子,诶呦诶呦的抱头乱窜。
“爷爷别打,我错了,您饶过谨谨吧。”
“哼,就会欺负老人家。”
言谨放下手,咧着嘴笑了笑。
“别傻乐了,你家来人了。”
“来人了?”
老爷子点点头,有些担忧,当时那几个人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他可没错过言家那闺女惨白的脸色。
“你快回去看看吧。”
听着老爷子的叙述,言谨也猜到了来人会是谁,他点点头,转身朝家里跑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言谨停顿了几秒,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妈,我回来了?”
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等到言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人渣们坐在椅子上,自己的母亲站在一边冷着脸。
“妈,他们是谁啊?”
言母刚要开口,一旁打扮的跟个幺鸡似的妇人站起身,尖锐的声音打断言母。
“这就是谨谨吧,一转眼长这么大了,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孩儿也一样哈,谨谨,你还记得我吗?”
言谨直接冷淡的抽出手,走到言母跟前儿。
“妈,怎么站在这儿不坐下啊?”
一旁的几个人脸色一变,屋内安静无比,直到言谨的视线看过来,渣爹才推了推一旁的少年。
“你这小子,坐坐得了,你妈心疼你让你坐一下,你还坐上瘾了。”
少年虽然不情愿,可碍于自家老子的威严,只得不情愿的站起来,将凳子让出来。
“对不起,阿...妈,我身体不好,坐着倒是没那么难受,一时忘记该还给您,真...”
“人生在世哪能不犯错,既然你歉道的真诚,那我就代替我妈原谅你了。”
言谨也不客气,直接拿过凳子,放在母亲身后。
“妈,坐。”
言母只是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少年,还是按照言谨的意思坐了下去。
“谨谨,钰儿他是...”
“谁?”
言谨站直身体,指了指言钰,“他为什么叫您妈?”
“谨谨,这件事妈回头慢慢和你说。”
言谨冲着言母点点头,表面答应,只是一转身表情就变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母亲那儿不能不敬,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于是言谨视线猛然对上言钰,上下打量几眼。
“说吧,你谁啊?”
“这孩子,怎么连我们都忘了呢。”
“没办法,谁让十年前穷的叮当响,生病了都没钱让医院看,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发烧活活烧死了。”
“谨谨,不准胡说的,快吐掉。”
那次的事情就是个噩梦,言谨不忌讳这个字,可言母忌讳,立刻生气拍了一下他的背。
“呸呸呸呸呸,吐掉,都吐掉。”
言谨很听话,尤其很听言母的话,照过来的人渣们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满意,只是,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