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殿下。”

“不客气，你自己真的没事吗？”

“可以的，再说顾凤年的脾气不好，让他看到您伤害您怎么办。”

“没关系，为了你我愿意忍受。”

言帆直接愣来了，看着谢炎精致的容颜，两人久久相望，毫无遮掩，完全忘记如今是在什么地方，而这一切都被某个人看的一清二楚。

“殿下说笑了。”

“不，这不是说笑，帆帆，我以为你懂我，我是...”

“殿下，我...我是顾凤年的男朋友，您...”不应该这样说。

可是这几个字他说不出口，明明谢炎比顾凤年更有魅力，更合适，可他每次迟疑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抛弃顾凤年，也因此，他总是会恢复些理智。

“我不提了，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你的脸只适合笑容。”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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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帆又是一阵恍惚，开口想说什么，可谢炎没有给他机会，已经回到飞行器上，对着他招招手。

“我可以等，回吧。”

飞行器发动轰鸣着升天，言帆退后两步抬起头，一直注视着它成为一个小黑点才收回目光，这才准备回公寓，只是他一转身，就看到阳台上站着的顾凤年。

与之对视一眼，顾凤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而是转身离开，言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小跑着走进公寓。

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熏得言帆紧皱眉头，捂着鼻子。

“顾凤年，你有时间喝酒，没时间去接我是吗？”

言帆走过去，将酒瓶子踢到一边，嫌恶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沙发上颓废的顾凤年，与以前潇洒肆意的人判若两人，现在的顾凤年就像一个失意的中年大叔一般。

顾凤年仿若没听到言帆的话一般，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两口，这可惹怒言帆了，上前一把将酒瓶子抢过去摔到地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是吗？”

“以前不是叫我顾哥吗？我倒是第一次听你叫我全名。”

顾凤年起身走到阳台坐到椅子上，屋里的酒味确实熏得人脑壳疼，他原本是想趁着言帆回来前收拾干净的，可谁曾想只是出来放个风的时间就看到那一幕。

想到刚刚看到的，言帆和谢炎对面而站，确实挺配的。

“你少转移话题，我现在是在生气，你将我抛在宴会厅，明明下雨了也不去接我，你知不知道我淋了多久的雨？”

知道，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没走远，甚至见下起小雨就拿了伞去接人，可那时明明有人替他撑伞。

“若不是遇到好心人，我...”

“谁？谢炎吗？”

“所以昨夜没有回来是和谢炎在一起对吗？”

言帆知道他都看见了，也没反驳，直接硬着头皮点头。

“没错，若不是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是啊，所以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当然...什么？你什么意思？”

言帆有一瞬的慌张，可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他发现顾凤年变了，以前他掉根头发他都得关心一整天，可今日连他生气他都没什么情绪，甚至连他的脚受伤了都没发现。

“顾凤年，你变了。”

“我变了？”

顾凤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言帆这么会倒打一耙。

“言帆，我发现我一直都不了解你。”

“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我被顾家撵出来，你就变了。”

顾凤年回忆起这一段时间，他们的几次争吵，冷战，到昨日，再到今日，此时顾凤年才意识到，也许言帆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他这个人吧。

“帆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不能。”

言帆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是他的第六感一直在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能说出来，但凡顾凤年说出来他们可能真的就要完了，虽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完了他会心慌，但本能还是让他选择了逃避。

“是不想听还是不想回答？”

言帆逃避的步子只是一顿，又再次逃跑。

“如果我不是顾家小少爷，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如果我只是外城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如果我一分钱都没有，如果我没有...”

“顾凤年，你闭嘴。”

言帆彻底生气了，他转过身看着顾凤年，委屈的嘴唇颤抖，眼泪慢慢汇聚流了下来。

“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觉得我是为了你的身份，为了你的钱，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言帆难过，顾凤年心里一揪揪，那些火气尽数消失，只剩下那点自责，他连忙跑过去将言帆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你，都是我的错，帆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凤年，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呜呜呜...”

“帆帆，我再也不凶你了，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