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认得我啊?行,行,够意思。”
言谨还想转一圈儿,却被顾常青揪回去,遏制住他命运的后衣领,言谨瞪了他一眼,只能抱着胳膊生闷气。
“刘侃呢?”
“刘副将他...”
“这儿呢,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一个人影风一般冲过来,停在顾常青面前。
“元帅,人有三急。”
刘侃说完一抬头,便注意到言谨,连忙反应过来,指指那群人贩子,又指指言谨。
“你就是把这帮人贩子反杀的人类吧,你好你好,我叫刘侃,遇到你是我的福气,长得真好看。”刘侃说着伸出手。
“......”这么热情?您老人家考虑过旁边这位大爷的心情吗?
言谨正准备抬手,面前更大的手掌凑过去,握在刘侃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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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帅和你握一握,你是不是更有福气?”
更有福气的刘侃:“......”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刘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常青抽回手,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随后丢到火盆中,最后重新揽在言谨的腰上。
此时的刘侃若是再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没必要混下去了,连忙讪讪的摸摸鼻子。
“恭迎元帅,恭迎夫人。”
被恭迎的元帅挑挑眉,面容不似刚刚那么冷淡,显然是被这个称呼愉悦到了。
“元帅,咱们不如找个干净地方?”
“不用,你审,我们看着。”
监狱长亲自扛着两个凳子放到言谨和顾常青身后,两人坐下,看向刘侃,示意他继续,刘侃只能继续重复昨日的事情。
一圈下来,除了五人的身上多了一层伤口以外,一点变化也没有,刘侃颓败的低着头,来到顾常青跟前。
“元帅,他们实在是嘴硬。”
“刘副将不必自责,他们嘴硬只能证明他们的舌头还是太硬。”
言谨掏出两个瓷瓶,递到刘侃手里。
“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容易,白色那瓶是治病的良药,给他们涂上,黑色那瓶是内服的,喂进去。”
“治?伤?”
刘侃看看瓶子又看看元帅,不是,闹呢?给犯人治病。
“犯人也是人,那么可怜,刘副将,您有点同情心嘛。”
刑房门外刚得知消息走过来的安歌和方哲远脚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言谨,这么圣母?不应该吧?
“安老弟,方老弟,你们来了,这...这...”刘侃对着两人使着眼色,示意他们说几句话。
“夫人真善良,佩服佩服。”
安歌最先走过来,对着言谨拱拱手,又对着元帅拱拱手,昨夜他想了很多,还是决定跟着本心走,相信言谨是个‘好人’,并放在元帅的前面,作为最不能得罪的那个。
“元帅...夫人。”
“呦,方少将竟然这么称呼我,真是不容易,折煞了,折煞了。”
“......”若不是回家把言谨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阐明自己的疑惑,且被家人修理外加威胁一顿后,他打死也不会妥协。
“刘哥,你赶紧的吧,我想看看夫人拿的这药究竟好不好用。”这样就可以判断他能不能用那瓶治疗他自己的伤。
连安歌和方哲远都没制止,刘侃只得将瓶子递给狱卒,示意他们给涂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绿毛最先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舒爽,正要投去感激的目光的下一刻,脸色一变,惊恐的低下头,不再流血的伤口如同长着长长毛毛的虫子在翻转蛄蛹一般,酸痒难耐。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诶呦,痒死了,痒死了...”
自绿毛开始,剩下四人也没过多久,笑声混合着大叫声此起彼伏,直接震惊住了在座的人。
“这是怎么了?”
“哦,忘了说了,那药有副作用,吃了伤口会发痒。”
“会发痒?这已经不止是发痒这么简单了吧?”
看着他们在蛄蛹着,试图蹭一蹭木头桩子,只可惜伤口都在前胸,后背上干干净净,只能是隔靴搔痒。
...
“啊...疼,好疼,疼死了,疼死我了...救命...救命啊,好疼,疼死了。”
...
“哈哈哈,痒死了,痒...疼,疼死了,呃...好疼...”
...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侃看向言谨,不会是内服的药也有副作用吧?
“内服的没有副作用,只是不该和外用的一起用,两个放在一起有副作用,诶呦,都怪我,忘记说清楚,让他们遭罪了,青青,我好自责,好难过...”
言谨抱住顾常青,自责二字表演的炉火纯青,甚至隐约带上哭腔,看的刘侃四人一愣一愣的。
“乖,不用自责,他们都是坏人,你忘了,他们可是差点杀了你。”
“是啊,当初如果不是你到的早,我们恐怕就要阴阳两隔了,还好有你。”
。。。。。。
谁阴阳两隔?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