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谨,过来吧。”
见师父有惊无险,言谨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时沅抬了抬下巴,“你先。”
“不,你先,听话,不准反驳。”
言谨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坚定便点了点头,直接一个助跑一跃,冲了过去,有前面岳庄主打样,很轻松便成功站在对面,转过身对着时沅招了招手。
时沅点点头,朝后退了好几步猛地冲了过去,然而就在他跳到半空的瞬间,身后又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直奔时沅而去,正是还没死的东方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拽上了时沅的脚。
“阿沅,小心。”
言谨伸出手要去拽时沅,谁知只是碰了一下指尖,时沅便和他一起跌入了那黑不见底的深渊,言谨大喊一声,也跟着果断的跳了下去。
“谨谨?”
岳庄主和言方同时一惊,也想要跟着下去,却被身后的崆峒掌门拽住,连拖带拽的朝外面跑去,直到进入安全地带,身后的台阶也彻底的坍塌,被滚滚而来的泥沙淹没。
“不,谨谨,谨谨。”
见言方哭的撕心裂肺,岳庄主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的衣领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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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东方瑜?为什么?你不救他大家都会平安无事,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就是个疯子,你要是不救他,他怎么会点燃火药,你说话啊!”
“别打了,老岳,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
陆掌门推了推崆峒掌门,示意他将人控制住,崆峒掌门撇撇嘴,不情愿的一把抱住岳庄主,将他朝后拉了拉与两人分开了距离,看着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言方,崆峒掌门并不觉得可怜,甚至希望岳庄主打的更狠一点儿才好。
“咳咳,咳咳咳,你以为我愿意吗?东方瑜给玲珑和明玉下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他们会死的,为了它我只能听他的话啊。”
“我不怕死,我只怕谨哥离开我。”
“你闭嘴,你懂什么?”
言方叱责了东方明玉一声,这才捂住脸哭的好不伤心,看着这样的言方,岳庄主长长叹了口气,心中的愤怒渐渐消失,坐在那里麻木的看着已经成为正常模样的沙地。
他的谨谨...没了...
...
“下面我宣布,第一届比武大会冠军是崆峒派二弟子...”
“且慢。”
天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台上陆掌门的话,感受着那熟悉的声音,不止陆掌门,连看台上的其他门派全都止住了呼吸,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房顶上,两位青衫少年正站在上面,寒冬腊月的也不嫌冷,其中一位更是变态的打开扇子摇晃起来,显得格外的骚气。
“在下言谨,来的迟了,还请见谅。
“谨谨?”
岳庄主激动的眼眶微红,慌乱的站起身朝前方走去,言谨见状连忙从屋顶上飞奔下来,迎上了岳庄主。
“师父,我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师父还以为你死了,这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岳庄主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看着这样的师父,言谨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师父,您别难过,弟子这就打败袁科师兄,给您挣一个武林盟主出来。”
不再岳庄主说话,言谨直接飞身来到擂台,对着崆峒派的弟子行了个礼。
“袁师兄,可否一战?”
“不行。”
“???”言谨有些不解的看向袁科,这压根儿不像是崆峒弟子的风格啊?怎么还不同意了呢?
“袁师兄,虽说你赢了,可这比试...”
“我认输。”
“是,我知道,可我还是觉得...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认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此次比武前辈们没有参加,我才侥幸成了这第一名,可我见识过你的伸手,我如今还不是你的对手,你等我三年的。”
崆峒弟子说完对着言谨拱拱手,直接走下了擂台,独留下言谨站在上面都蒙了,他这是被让了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
所幸言谨的身份打的响,无论武林中人还是寻常百姓都很信服,这才没有反驳,就这样,言谨顺利坐上了这武林盟主的位置。
...
地宫下那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可怕,就是一个较深的地下河,言谨与时沅是被舔醒的,他们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两头梅花鹿,眨着大眼睛看向他们。
“那地下河的水源是与森林的河水相接的,我们这才捡了一条性命,在森林里找了许久的出路才走出来。”
“原来是这样。”
别看言谨复述的平静,可众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凶险,看着言谨和时沅更多了一丝敬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来就好,也累了这么久今日就好好歇歇吧。”
“是,那徒儿便先告退了。”
“等一下。”
虽说有些话他不应该说,可一想到那一家三口的现状,又有些于心不忍,这才叫住了言谨。
“谨谨,你...你父亲和母亲他们被东方瑜下了毒,已经时日不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