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消失,言谨的意识回笼,言谨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慌乱的将匕首丢在地上抱住北宫溯。
“不,溯溯,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溯溯...”
“接受现实吧,他已经死了。”
“是你,是你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言谨重新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乌拓,愤怒的看着他。
“我?不是我啊,是你,是你杀了他,若是意志坚定,又怎么会被控制呢?那些为我所用之人,哪一个不是如此,这一切都怪他们自己。”乌拓摊开手掌,一只黑色的蜈蚣爬出来,与言谨当时斩杀的一模一样。
“这蜈蚣?所以那个面具人是你推出来当挡箭牌的?还有乌羽儿,你,你才是这个幕后的策划者。”
“没错,你以为睚眦必报的主能多有脑子呢,不过是个空有蛮力的白痴罢了,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死也是被蠢死的。”乌拓撇撇嘴,对于亲自动手杀了兄弟这件事,是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睚眦必报?你知道乌羽儿其实是乌金?如果这样说,那孔雀王的眼睛也是你做的?”他什么都知道,那孔雀王所说的孽障就不应该是乌金,而是他,想到这儿的言谨摇摇头,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态成这种模样?
“我那好父王哪里都好,就是太聪明了,他看出乌羽儿是假的,想要将他拆穿,那就不好玩了,乌金死,乌羽儿顶着乌金的身体忍受谩骂,想想多有意思,这不,谁敢阻拦本王,本王自然要反抗了,这样可就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瞎子的话了。”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究竟一手策划了多少事情?”
“en...怎么说呢,全部都是,从你们进入禁地开始,只可惜出现了一些偏差,要不然我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动手杀了乌金,不过也好,我杀他可是名正言顺。”乌拓越说越疯狂,说到后面更是毫不顾忌的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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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乌拓殿下,你不说我可真想不到那么多,真是人不可貌相,佩服,佩服。”言谨抱拳对着乌拓拜了拜,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讽刺。
“不必崇拜本王,谨谨,我本来想连你一起解决的,可是自从那日之后我便舍不得了,你好好跟着我,这妖族的江山,我分你一半。”
乌拓走过去伸手便要抚摸言谨的脸,谁知下一秒,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不是死了吗?”乌拓转头看向手的主人,瞳孔带着惊慌,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北宫溯。
“是啊,真奇怪,可能拘我的鬼差被你恶心跑了,没把我带走我又还魂了吧。”北宫溯手上一个用力,扯着乌拓的手腕将其绕了个圈丢到了门口的桌子上。
“咳,咳咳,北宫溯,你能逃一次,可不一定能躲得掉第二次,我又不是只能控制言谨一次。”
乌拓再次举起笛子,诡异的波动朝言谨袭击而去,原本还在看热闹的言谨再次一顿,随后身体扭曲起来。
“诶呦,我的脑子没了,诶呦,我怎么不受控制了,诶呦,这儿疼,这儿也疼,这儿更疼,救命啊,达令,救救我啊...”言谨一边施展着自己的柔韧性,一边伸出手去拽北宫溯。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他是装的,自然乌拓也是如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给言谨下的蛊虫竟然没有作用。
“为什么?为什么?”
“你以为你装的很像?告诉你吧,第一次见到你我们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就那么巧你会出现在那里?更何况,炼制蛊虫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恰巧我和溯溯的鼻子都好。”
“可是...”
“你是不是想说,你与那个巫蛊师呆在一起许久沾染上的?”
乌拓抿抿嘴没再接话,都露馅了再解释这个也没那个必要了。
“乌拓,用你的话,你也该偿还你自己造的孽了。”
乌拓歪歪脑袋,随后又是放肆的大笑起来,“就凭你俩?你们是太相信自己呢,还是太瞧不上本王的虫子啊?”
笛音变了一个调调响了起来,乌拓一边吹一边得意的注视着言谨和北宫溯,可吹了许久也不见任何毒虫的踪迹,乌拓终于慌了,频频看向门外。
“是不是发现没人出来啊?我帮你啊。”言谨说着拍拍手,这三声可是拍在了乌拓的心上。
下一秒,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士兵,打头的便是二百五,以及推着孔雀王的佘意昂。
乌拓最先看到的不是孔雀王,而是拥有佘意昂脸的佘意昂,吓的后退好几步,瞅瞅躺着的‘佘意昂’,又瞅瞅站着的佘意昂。
“你们?”
“还不是你造的孽,放出那么个王八羔子。”
“你说谁是王八羔子?”佘行舟索性不装了,站起来皱着眉头看向佘意昂,真是没大没小,好歹他也算是他的祖宗了。
“他说你呢呗。”一旁的狐王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有了俩带头的,其他人也陆续转醒跟着爬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没事?”
“这自然要感谢我师父喽,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师父给曦月解了蛊毒,也借此研制出了制服你那些毒虫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