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难唱的曲’。 再风光的人,背后都有寒凉苦楚,再不幸的人,身后都有嘘寒问暖。 尽管张怡和孙怡发生了些小摩擦,一家人依然在为季风忙前忙后,奔走相助。 10月27日,韩智恩、季昌明、刘芳菲一行出发前往紫阳看守所。 刘芳菲,年龄和韩智恩相仿,长相普通,打扮比较中性,看上去倒很有几分男子气概。 尽管没有出众的外貌,但她的专业和智慧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她是省内知名的大律师。 接了案子便第一时间向警方了解了案情。 车上季昌明再次详细地给她讲了来龙去脉。 她听得很认真,还不顾车上颠簸,尽可能的记录着小笔记。 “刘律师,这个案子,我们家小风肯定是被冤枉的。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韩智恩这样的问题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了。 “我现在还不好判断,等我见了当事人,再仔细分析一下案情才能给到辩护策略。” 刘芳菲很谨慎。 “我向警方了解下来的案情,季风是以强奸罪名被检查院下发的逮捕令,孩子的dna和他的dna比对成功了,意味着他肯定是孩子的父亲。另外原告方提供的物证,当晚使用过的被褥上残留体液和毛发也比对成功了,证实是张婷和季风的。从这个角度来看,难度确实很大,我料想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看能不能证明是自愿发生的。” 刘芳菲直接说到了要点。 “这个孩子的品行,我们是了解的,我相信他不会的。很有可能是婷婷主动做的傻事。” 季昌明再次笃定的说道。 “通过孙怡、张怡和张静的描述来看,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我会尽可能的整合在一起。只要对他有利的一切证据,都能为我们翻盘起到重要作用。现在最麻烦的是他们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说是当晚发生关系后,季风被家人抓住了,还下跪相求,并承诺经济补偿,他们手上还有季风的多次转款记录。” 刘芳菲虽然经验丰富,能力出众,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也难言稳胜。 “对了!刑事拘留你们是没办法探视的,有什么话要问,要说的,可以告诉我。” “其它的没什么,就是这孩子负罪感太重,一直在自责,甚至有过自残的举动。他难以接受自己会做下这种乱了伦理的事,我就怕他自己做傻事,认了罪或者放弃了。” 季昌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就算他认,如果和对方的证据和描述不符,也是很难定罪的。” 三人一路风尘,中途几乎没作停留,到紫阳看守所已经下午三点多。 履行完一系列手续之后,刘芳非见到了季风。 短短几日,他消瘦,沧桑了一些。 头发也被剃得很短,蓝色马甲在身完全没了昔日的精神。 看上去就是副死相,生无可恋的样子。 “季风,我是刘芳菲,是你的辩护律师,这个授权委托书你要签一下字。” 刘芳菲一边履行着基本手续,一边细细的观察起他来。 季风情绪低落,心情极度沮丧,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甚至都没看一眼委托书。 他像是放弃了生机的重犯,心灵上的折磨和负罪感,让他想要放弃自己。 “你是不是受到了逼供或者虐待?我是你的律师,现在你可以把你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通通告诉我。” 刘芳菲试图打消他的顾虑。 “没有!我在这里很好,反而觉得更清静了,我应该为自己的罪过负责!” “你怎么知道你有罪过?你认罪了吗?你是承认自己有罪了吗?” 刘芳菲大惊失色。 “我这种罪还用承认吗?跟自己的养女发生了关系,还生了孩子。我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转告我的家人们,不用为我辩护了。我这种人就应该坐牢!就应该判死刑!” 季风一句话把刘芳菲气了个半死。 “那你是承认了你强奸了张婷吗?是承认当晚和张婷发生关系后,被孔萍,孔艳抓住,还跪地求饶,承诺每个月给他们一千多块钱吗?”新船说 “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反正都发生了关系,孩子都有了。” “你真是傻得可以!如果承认了那你就真的犯了强奸罪。你成熟点,不能意气用事,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道德上的枷锁不能和犯罪一概而论。” 刘芳菲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别人都是拼命想着开罪喊冤,他倒好,想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