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钰钦的目光一直盯着小木屋,目光凝重。
其他几人也心不在焉,“要不就到这里吧。”
关子欣点点头:“我想去看看小芮,她刚才的脸这么红,酒量应该很差,这么快就出来,总感觉不太放心。”
其他人也同意,于是聚餐就这么散了。
几人收拾好东西,结伴着走回了小木屋,打算去找芮蕤,刚一进去,就正好遇到了下楼的封疆,见状便直接问道:“小芮呢?”
封疆站在楼梯上,慢条斯理地将袖子卷了起来:“她已经睡了。”
几个男人微妙地一顿,眼尖地发现,他的衬衣有些皱。
许长久也发现了,但立刻自认为找到了原因:“你俩刚才又打架了?”
封疆笑了笑,似乎是默认了。
“唉,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不成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套?”
【唉,这几只小猪还被蒙在鼓里呢,真可怜。】
【封疆真是扮狗吃老虎!太坏了!】
既然芮蕤已经睡下,几人便也不再去打扰她,各自回房。
刚好其他人也都喝了些酒,此刻微醺,回房很快倒头就睡。
而二楼剩下的最后一间门房,最后还是被许长久给占了。
直播就到这里结束,观众们还是在评论区盘踞着,讨论了好一会儿封疆和芮蕤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讨论无果,才接连散去。
夜深人静,芮蕤在床上醒来。
窗户开着,隔着一层纱窗,帘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依稀能看见外面的夜空。
她慢慢坐起了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睡意朦胧的意识终于重新回到身体里。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深、这样熟的觉了。
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她知道自己睡前喝过一口果酒,因为是一口倒的体质,所以她一直避之不及,但是如果酒精可以带来这样的睡眠,偶尔喝一下似乎也没事。
芮蕤揉了两下太阳穴,随后动作突然一停——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些声音虽然没有画面,也连不成句子,但其中最关键的词汇还是逐渐清晰。
小猪崽。
小狗。
主人。
惩罚。
在这些简单的词汇当中,只有封疆跟她单独说的那几个字练成了句,显得格外明晰。
芮蕤呼吸一滞,头脑中有如巨型风暴卷过。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再次躺回了床,然后将被子拉起,蒙上了脸。
不过三秒后,头顶就传来了什么细碎的声响。
她掀开被子,眯起眼,仰头朝屋顶望去。
但那道动静只响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芮蕤垂眸想到了什么。
她轻手轻脚下床,在抽屉里拿出什么别在腰间门,随后打开了窗户,踩着窗台一跃而起,两手顺利地攀着屋檐,灵活地翻身上了房顶。
果然,封疆正懒懒地坐在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封疆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也不意外,低低地笑:“主人,你醒了?”
放轻了的声音被寂静的夜色包裹上了磁性的外衣。
芮蕤不为所动,一步步沿着屋脊朝他走去。
他又笑着叫了一声:“主人?”
下一秒,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木刀指向他:“再叫一声,杀了你。”
“好吧。”封疆微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站了起来,接着说:“你是说,不可以叫你——主人?”
那木刀飞快朝他心脏部位攻去。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动手?”
封疆朝右一侧,躲了过去,面上还是带笑。
“为什么不可以?”
芮蕤继续在窄窄的屋脊上前进,手一挥,木刀断了他继续右侧的路。
“你说呢?”
封疆稳稳后退,闪过刀尖。
“你都想起来了?”
木刀骤然转向,自他下巴向上挑起。
“我不该想起来吗?”
封疆仰头朝后一压,平平躲过。
“那你应该也记得,你晚上的时候,可是应了的。”
刀柄眨眼间门就横向他。
“我不记得。”
封疆嘴角一扬,脚步似乎在屋脊上滑了一下,随后向后微微倒去。
木刀刀尖霎时穿过他的衣领一勾,他又被勾了回来。
不过衣领顶端的一颗扣子却也被勾动,接着应声而落。
“谢谢主人。”
下一秒,木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芮蕤冷冷说:“你慢了。”
“主人真厉害。”封疆又低头望了眼没有开刃的刀,嘴角一扬:“可是,糟糕,这样好像还杀不了我。”
“闭嘴。”芮蕤握着刀的手纹丝不动:“我有话问你。”
他好整以暇道:“你说。”
芮蕤紧紧盯着他,上身逐渐凑近:“我上次……真的是那样惩罚你的?”
“上次?”封疆看着她被风吹得微颤的睫毛,笑意渐深。
就在两人脚下的房间门里,酒水喝多了的许长久睡得迷迷糊糊间门打算起夜去卫生间门,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