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一支综艺预告(1 / 2)

沈沂清起身的动作让船身一荡,在湖面泛起了阵阵波纹。

声音虽然不大,但石畔,芮蕤正朝磨刀石上泼水的动作停了,似乎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沈沂清的心一跳,下意识又躺了回去,假装还在熟睡中。

只是刚一躺下,他就后悔了。

怎么好像他做贼心虚似的。

而且这样看不清芮蕤的动态,他心里更没底了。

正犹豫,耳边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芮蕤走了过来。

他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去。

月光下,一道纤细的人影朝他走来,自然垂下的手中,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寒光。

他眯起眼,大脑高速旋转。

这时,对面清脆的女声被刻意放轻,问道:“沈先生?你醒了吗?”

不得不醒了。

沈沂清干脆坐起,反客为主:“醒了,被你磨刀的声音吵醒了。”

“哦,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不过我不是在磨刀。”

他质疑地望过去。

“我是在磨斧头。”

“……有区别吗?”他声音不咸不淡:“如果要砍断大动脉,都只需要0.1秒。”

芮蕤一顿,“你怎么这么血腥。”

“不然你做什么拿斧子?”他反问。

芮蕤这才意识到他想歪了,觉得好笑,“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在做手工。”

沈沂清愣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芮蕤会做什么手工,随即轻笑一声,带着些微嘲讽。

而且用斧子做手工,还真是特别。

但理智回归,沈沂清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个突然升起的灭口的想法不靠谱,放松了下来。

毕竟以她的智商和胆量,灭什么口,确实也只会做些幼稚无害的小手工了,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骄矜地望过去,“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手工?”

“做一把长刀。”

沈沂清:“……”

“木头的。”

说到这个,她眼角带笑,话也多了起来,举起手中扁扁的木条:“现在还只是雏形,等削好了,还要在剑脊刻上两道血槽。”

“你知道血槽吗?”

“虽然有种说法是,刀上的血槽会加快血的流速,古人刻血槽是用来放血提高伤害的,不过书上说,这种说法有争议,更多情况还是为了减轻刀身的重量。”

“其实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试试。”

“……”

沈沂清有点想问什么时候叫有机会,但他没说话。

因为担心她下一句话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但她讲起来刀时的眉眼飞扬,倒是让他大为意外。

他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书上说?”

芮蕤将那本书拿给他看,沈沂清看完书名,狐疑地瞥她一眼。

芮蕤会看书就已经是天上下红雨的事了,更别说看的还是这种对普通人来说晦涩的书。

可她刚才的侃侃而谈,以及手里的这份手工作品,又证明她确实不是假把式。

沈沂清忍不住仔细端详起芮蕤。

她给他的感觉,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人要经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旋即敛下眸子,“说完了吗?时间不早了。”

芮蕤停下话头,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今天晚上,她的情绪有些上头。

同时还意识到了一点: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营地公共区域里的红外摄像头还开着,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剪进正片里去。

芮蕤刚才还半蹲在岸边兴致勃勃介绍,想到这里,一下子跳了起来,瞬间就距离他两米远,警惕道:“抱歉沈先生,刚才打扰你了,那你继续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走时还捎上了那块磨刀石,什么都没落下。

真是有条理。

湖边瞬间空荡下来,好像刚才无事发生。

明明是他主动提醒,不想跟她过多待在一起,现在来这么一出,好像是她嫌弃他一样。

沈沂清一阵憋闷,难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艹。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弹跳能力这么好。

天边露出一线白,刚给手头一个小新人拉完关系的杨尖疲惫不堪,倒在椅子上,给自己滴了两滴人工泪液,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大盒还是芮蕤走之前送他的。

一闲下来,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芮蕤已经走了有几天了,也不知道在综艺上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还是这么讨人嫌,会不会讲话做事。郑重一个大老粗,不给人留面子,会不会刁难她。蔺泊洲被她惹急了,会不会封杀她。

上了节目后,几个嘉宾就处于全封闭的状态,无法与外界联系。

他心里悬着,但也不好意思去问郑重,怕芮蕤表现不好,撞到枪口上。

想到芮蕤,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苏盈秀的路线与芮蕤有所重合,二人之间的微妙联系,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同时带这两个,只能舍弃一个。

所以推掉带苏盈秀的安排,他给出的理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