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她的名声被败坏,父亲也因不堪忍受流言而去世,一切种种淋漓尽致,他都不该消沉困顿去! 他打起精神了。 江雪律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松了一口气。 寻找到白骨只是一步。 后面他会帮助徐征明更,比如……帮他寻找那个梦境中三岁的小男孩,他的血亲弟弟。 要知道,纠缠徐征明十九年的噩梦里,他是亲眼证惨案的目击者,却不是唯一的主人公。当年血腥一幕出在眼前,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可不止他一个。 徐征明一直在刻逃避。 母亲的死让他刻骨铭心,他自己这么年也饱受折磨。幼童夭折率,徐征明不敢去想,梦境中那个比他还小、身体还柔软脆弱的弟弟,如今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江雪律想告诉他:对方还活着,成长在北方的一座城里,这些年也迷迷糊糊记得这桩惨案。 当然了,寻找唯一血亲之事可以往后放。 他们已经到了茂竹乡,当务之急,是先破案! 十九年前,一个女人被杀,三个恶徒杀人弃尸是肯定了。那尸体哪去了? 江雪律与凶手精神共振,他知道凶手当年做了什么,可他不能直接说。 他只能用商量引导的口气跟徐征明对话。 “你说这些年,你每次都梦到三个男人举着刀走向一个女人,然后梦境便戛然而止了,如今你已经找到家乡,看到这熟悉的屋,你有没有想起一些的东西?” 江雪律又道:“如果是凶手,闯入你家里,残忍地杀害了你的母亲,人死了,你觉得会怎么做?” 为了不引起怀疑,接来一定是弃尸。 让一个当年才五六岁大又受惊过度的事件亲历者儿童,记住那么细节,简直强人所难。可是经历过磨难,才有徐征明的今日,如他的账号“念念不忘”。 众所周知,念念不忘,反复念叨的东西,必会发出震撼人心的回响! 十九年徐征明一直没有遗忘,那些梦在他脑海里储存着,清晰得仿佛发生在昨日,没有因光阴而褪色。 江雪律一开口十分有条理,徐征明自然也顺着这个思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江雪律知道,徐征明这是绞尽脑汁让自己潜识去回忆,任由那些痛苦的记忆铺盖地般再度席卷自身。 当年凶杀案发生在眼前,心理防御机制保护了他,时也如一道枷锁束缚了他,让他遗忘了一些东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梦这种东西十分虚。 如果是一人称,一个幼童到惨案一定崩溃,只能看到鲜血和失去呼吸的女人,他会哇哇大哭,瞳孔里只能倒映这些,不会去考虑太。 除非是抽离出来,强行调转三人称,以上帝视角去看,疑就冷静许,有一种拨开迷雾的审视之感。 比如这三个男人的样貌,是熟人作案还是陌生人作案? 比如凶器,一开始三个男人对女人拳打脚踢,粗暴地揪住孩的衣领,目的显然是为了掠夺孩,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动刀? 比如女人被拖出去,奄奄一息的她被拖去了哪里?又是被弃尸在何处? 再比如事发时间是什么时候,附近有没有目击证人等等,在那个没有监控网络的年代,命案的侦破全靠走访调查和目击者。 当年又是什么情况,是什么样的时地利人和,才能让一桩惨案在光化日之发生,事后没有引起怀疑? 顺着这些思路,徐征明还真如醍醐灌顶一般想起了东西。 他目眦欲裂、眼眶涨红:“想起来了,那三名恶徒担心在屋里白刀进红刀出,血喷溅出来,弄死人不好清理,所以选择把母亲拖出去……印象中,没拖行太远!” 他的母亲大概有一米六十公分,体重有五十公斤。即使是经常干农活,身材魁梧、力大比的男人,没有交通工具辅助,三名男人轮流拖拽,确实也法拖行太远。 这逻辑说得通。 九十年代,村里主要交通工具是手推车、自行车和拖拉机,三个男人均没有使用。 那证明弃尸地就在这附近! 20年前,杀人后毁尸灭迹的手段远没有后来那么花里胡哨,主要是丢进河流和土埋两种,而十年过去了,村里没听说,从河里打捞出什么尸体,那证明—— 徐征明脱口
第二十九章(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