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眼中出现狠色,在这新都,皇甫大人作为本地最大的官老爷,想来也没有人的地位能高过他了。
若那位真是镇西侯世子,怎身边连个护卫都无?
衙役们定了心,一哄而上。
这些人可不像府上那些下人,都是多少有些功夫在身的,皇甫夫人脸抬得高高的,嘴角一抹得意的笑,两个儿子出事的郁气总算解了一些。
应煜佟对窦芷慕道:“芷慕你快离开此处。”
他亦知这些衙役不像寻常人那么好对付。
但窦芷慕却没退后,从角落里找了把扫帚,便往前冲来,她听到了那皇甫夫人的话,这是要要他们几人的命。
如今避开又有何用?等到应煜佟他们不敌时,就该轮到自己了,如此,不如一拼。
窦芷慕不会功夫,但她够狠,反应又快,见人就拍,咬着牙用足了力气。
一时之间那些衙役竟然也未曾占到上风。
皇甫夫人一点都不担心,因着这是皇甫家,对方总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到时候,还不随自己搓圆搓扁。
正是闹哄哄之时,皇甫赫撑着身子出了来:“住手!”
他见这处动静,急得脸色发白,抖着声音又喊了几声。
但没有人听他的,他几乎是半跑半爬到了皇甫夫人面前,他一把跪下:“母亲,您放过他们吧,都是因为儿子,才会闹出这等事来,您要打要罚,如何解气如何来。”
皇甫夫人见他就更气了,自己唯二的两个儿子都残了,这人却全须全尾的,她如何能甘心?
她一脚便把皇甫赫踢倒:“贱人生的就是命大,这样都不死,许就是你这下贱胚子将我儿的福气给抢了。”
皇甫赫没啃声,他只希望这恶妇能解气,放过窦芷慕他们。
他那会虽睁不开眼睛,但都听得到,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
但皇甫夫人哪里会如他的意,眼见窦芷慕几人体力要不支了,笑得越发解气。
正此时,一群人往这处而来:“本侯倒是要看看,这刺史府胆子有多大,连本侯儿子的命都敢要。”
他声音洪亮,皇甫夫人一听,惊得回过了头。
就只见一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正带着一群人往这处而来。
他面容有些憔悴,但双眸却极其有神。
皇甫夫人也是京都人士,自也曾经见过这位侯爷的英姿。
她手一个哆嗦,手中的帕子落了地。
雷俊带着一干人,快步过来,将那些衙役很快控制住。
衙役也吓得不行,那位公子居然真的是镇西侯世子。
他们完了,这下不止差事不保,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他们悔,为何要听那皇甫夫人的话?
镇西侯走到近前,他眼神冷冷的看了皇甫夫人一眼,而后望向了应煜佟,又有些复杂的望了窦芷慕一眼。
彼时窦芷慕拿着扫帚,发丝有些凌乱,眼神还呆呆的回望镇西侯,半点贵女的风范都无。
镇西侯额,谁不怕他啊!
窦芷慕有些不知将手脚放在何处,应煜佟忍不住低笑了两声,走近她道:“莫怕,我父亲,他其实人不错的。”
窦芷慕口中哦哦,人却还是紧张得不行。
皇甫夫人瘫软在地,这刺史府,是完了。
单凭她私调衙役来府中为自己办事这一条,便够刺史府喝一壶的,何况,打的还是镇西侯世子,自己先前还让人将人打死,镇西侯不会放过她的。
应煜佟是镇西侯的独子,这些日子,他为儿子坠崖一事也是操碎了心。
连那四个匪徒都只是关了起来,还来不及严加审问,自己则与雷俊等人先下了崖底找人。
他到如今想起那日在崖底没找到儿子尸身事,那种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觉,他坚信上天不会对他如此残忍,儿子肯定还活着。
他们沿着河道寻找,每次刚得到一点消息,儿子与那丫头又离开了那处。
他为守护大郦江山献出了大半身,但,他的儿子流落在外时却被这些个牛鬼蛇神欺辱成这样,此事,他绝不会轻轻揭过。
皇甫夫人一个劲的告罪求饶,镇西侯未发一言,等他回到京都,便着手处理这皇甫家。
他欲要离开,雷俊等人带着应煜佟与窦芷慕亦是要跟着离开。
窦芷慕忽回身望了皇甫赫一眼。
皇甫赫此时也是呆呆的状态,他亦是没想到,那位佟公子原来是镇西侯世子。
应煜佟出声道:“父亲,孩儿想将皇甫大公子与他的小厮一并带到京都。”
因为他们留在此处恐会没命。
镇西侯没有问原因,嗯了一声。
窦芷慕走到皇甫赫面前,笑道:“皇甫公子,你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如光一喜,也跑了过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