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云瑾宁正在欣赏自己染的蔻丹。
她的丫鬟翠珠从外匆匆进来,对她行礼后道:“小姐,昨日的事失败了。”
云瑾宁不悦的盯着她:“就这点事都办不好?”
翠珠赶忙道:“原本就要得逞的,不想那徐氏的一位府卫恰巧经过,那人功夫了得,拼死相护,这才失败。”
云瑾宁冷笑:“一群饭桶。”
顿了顿又道:“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翠珠摇了摇头。
忽又想到什么:“小姐,我今儿个还从在胥阳侯府的一个小姐妹那处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那灵恩大师回了灵恩寺,萧三公子准备明日去灵恩寺找灵恩大师为萧老夫人化解,听说那位老夫人近些日子时常梦魇。”
云瑾宁眸中一亮,她那日被赵如兰赶出相府,丢尽脸面,回来后又被她父亲家法伺候了一番,这会子屁股还有些疼呢。
母亲也斥责她不识大体,断了高嫁的路,心里正是郁闷又焦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便有了计量。
不说那萧陌是自己心悦之人,就说他身份吧,自己若成了他的妻,像赵如兰之流,便是看在胥阳侯府的面子上也不好为难自己,自己便又可以风光的杀进贵女圈。
且到时候还可以把窦芷慕狠狠的踩在脚下。
她抱着手望着翠珠:“去春风楼给我弄一副最烈的春药来。”
翠珠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您说什么?春……春什么?”
云瑾宁不耐的瞟她一眼:“你耳聋了不成,春药,春药,最烈的春药。”
翠珠嘴张得大大的,怎么也没想到,春药二字会从小姐口中轻易的说出来。
云瑾宁抓起茶碗盖便往翠珠额头上砸去,阴冷冷的道:“还不快去,本小姐可不想留个蠢货在身边。”
翠珠忍着额头的刺痛,忙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快步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云瑾宁便整理衣裙往她母亲的院子去了。
她祖父祖母都已去世,这后宅之中最大的便是她母亲胡氏了。
胡氏见到女儿没有什么好脸色,自己小儿子还躺床上呢,这女儿又惹事,她自是没什么好心情。
云瑾宁进去便乖巧的行礼,接着一脸愧疚的望着胡氏。
胡氏一见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露出这幅表情来,心中受用不少,面色也变好了一些。
云瑾宁见胡氏如此,开口道:“母亲,我这几日反省了一番,女儿知道错了,女儿想去灵恩寺为我们云家祈福,您也看到了,咱们云家最近诸事不顺。”
胡氏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确实,自从小儿子与那窦芷慕退亲后,便没一件顺心事,是该到佛祖面前好好拜拜,去去晦气。
但她犹豫道:“但你父亲让你近段时间莫出门,好好在家养养性子,我若让你出府,你父亲要不高兴了。”
云瑾宁晃着胡氏的衣袖,撒娇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便是知道错了,方想去拜佛弥补,母亲便应了女儿吧。”
胡氏被女儿这样一番撒娇下来,哪里顶得住,很快便点头应了下来,同意她出府。
翌日,云瑾宁用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打扮满意,带着几个下人出发往灵恩寺去了。
她去得有些晚,因着她本意也不是去拜佛,申时方到。
她去了女客的厢房,一进门便问翠珠:“事情都办好了吗?”
翠珠点点头:“已经打听到萧三公子的住处,药也让人下在他厢房的茶壶里,该引开的人奴婢已经吩咐人去做了,只等夜里小姐过去便可。”
云瑾宁满意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
翠珠恭敬道:“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而此时,萧陌得知灵恩大师并未回寺,正郁闷着,也不知是谁传这种谣言出来,他颇有些无奈与失望,祖母的症状太严重,他心中万分焦急,太医看过,道士请过,都没有用,他将希望放在灵恩大师身上,不想到此却是一场空。
他正欲回厢房歇息,却不小心与一富态中年男子撞了一下。
来人直道抱歉,他道无事,转身欲走。
富态男子一身锦缎,叫住他道:“我见公子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我欲回新都,听家人说,这灵恩寺的灵恩大师这会正在新都呢,听说明日下午他便会离开新都,公子可与我说说,我明早帮公子问问,到时可写信与公子。”
他面带笑容,看上去非常和蔼,让人不自觉放下戒心。
萧陌面上一喜,自己正发愁这事呢,这便有人将灵恩大师的行踪告诉自己,可不是天意吗?
他对中年男子拱手道:“这位老爷,实不相瞒,我正是来此找灵恩大师的,我需得亲自见到他,今日真是多谢了。”
中年男子道:“公子若要见他,这会就得出发,不然明日等你到